这衣衫虽然有些轻薄,但布料还算光滑,用来当寝衣倒也算不错。
主家那位夫人让他嫁给武植,目的就是为了羞辱他,自然不可能给他备什么衣物。所以付臻红所有的财产,也就那一身红嫁衣和几个廉价的发饰。
这若是原本的潘金莲,定然会感到愤怒和不甘,但付臻红对此到是不怎么在意。先不说他有的是方法让自己穿上最上等的绸缎,就单单只看他这个夫郎武植,付臻红知道,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穿着这方面的事情,武植会帮他弄来。
不过,嫁衣的里衣是可以穿,但是那红鞋子配着一袭白衣,看起来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这种诡异且不和谐的色彩搭配,付臻红自然不可能允许它们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他在有些事情上并不讲究,但一旦在自己认定的某个点上,就会格外注重。于是最后,穿着里衣的付臻红,是赤|裸着双脚走出屏风的。
沐浴的时候,付臻红并未将头发扎起,所以此刻走出来的时候,他的发丝间还在滴着水。
听到身后的响动,武植回头看了过来。
在他的目光触及到付臻红之后,他整个人微微一怔。
半湿的发丝披散在男子的身后,纯白的里衣贴着将他的肌肤衬得比白莲花还要细腻。
莹润透亮的水珠从他的下颔滴落,从脖颈滑下,来到了精致小巧的锁骨,最后再隐没于遮住胸膛的衣缝之中。
有些轻薄的衣衫为他增添了一种缥缈的朦胧美感,只到脚踝处的长度,让他的脚踝和白皙的玉足暴|露在了武植的视线中。
大抵是因为这里衣是颜色儒雅的纯白,比起红衣时的艳丽风华,此刻的潘金莲,身上更多的是一种让人感到有些疏离的清冷。
但他的眼神又是极其散漫的,透着一种慵懒的欲。
两种矛盾的气质融合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这一刹那间,武植的心跳竟然快了一拍。
下一秒,他猛然收回视线,薄唇紧闭,敛下英挺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