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不知道小孩是不是喜欢这样的日子，他皱着眉，不知道是不是有东西已经偏离了轨道。

他思索着，没有注意到杨洋赤着脚走到他身边。

杨洋看着张起灵锁着眉头，像是被什么问题难倒了似的，有什么事情能把小哥难倒？他想着，伸出手指揉了揉张起灵皱起的眉间，“在想什么？”

张起灵收回思绪，入眼的便是杨洋踩在白色羊毛毯上的赤脚，他想着，铺了一层地毯倒是助长了这小破孩不爱穿鞋的毛病，“没事。”

杨洋被张起灵一点都不走心的敷衍一噎，揉着小哥眉心的手指下重了点力气。

张起灵捉住杨洋的手指轻笑，没想到小破孩被敷衍了还会做小动作。

他想了想，问道，“累吗？”

“……”杨洋直觉小哥问的不是表面的意思，想了半刻，认认真真地回道，“累，但是是我想要的，那就没关系了。”

“出席那些活动也是？”

“……那些避免不了。”杨洋有些无奈，他的理想状态当然是能避开镁光灯，只要拍戏就好，但这不可能，他选择了做一名演员，那就是选择了长期暴露在镁光灯下，“只有证明自己的演艺价值，才能拿得到好剧本，演自己想演的角色。”他说道。

“而且，我也想站到高处去，至少看一眼。”杨洋朝小哥吐了吐舌头，在小哥面前道出自己小小的野心来。

张起灵揉了揉杨洋的头发，如果是他想的，那就这样吧。

“怎么突然就问起这个了？”杨洋被小哥揉得想往旁边躲，偏偏前面说着说着，便下意识把自己挤进了小哥和桌子之间的空挡里，躲也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