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完妆,时间已经到了傍晚6点钟,乔什和工作人员一起吃了简餐,简单排练之后就和固定卡司一道开始第一次试演。
和一般的节目不同,《周六夜现场》的试演都是有观众在现场观看的,节目组会根据现场观众的反馈剔除一部分不合适的内容,留下观众反应最热烈的段子,试演结束后的一个小时内,主创们会进行短暂的休息,然后等待11点半节目正式开播。
“要喝点水吗,乔什?”阿诺德询问道。
《周六夜现场》的大本营在纽约,所以这次乔什参加直播他也跟着一起来了,后台间塞满了道具,工作人员的喊叫声此起彼伏,经纪人先生不由摇了摇头:“瞧他们的活泼劲儿,我真担心待会上台他们会把你给吃了。”
乔什耸耸肩:“应该不会那么残酷吧?”
“你面临的可是全美国最会耍嘴皮子的一群人。”阿诺德拍了拍乔什的肩膀,“祝你好运。”
乔什莫名觉得,自己似乎被经纪人先生坑了。
不过他说得一点也没错,《周六夜现场》的固定卡司们的确是全美最会耍嘴皮子的一群人,美国总统、国会议员、千万富豪、大牌明星……他们毫不留情地给予最辛辣的点评和抨击,比如导演罗曼·波兰斯基因为猥亵幼女被驱逐出美国,比如伍迪·艾伦和前妻米亚·法罗的养女、21岁的宋宜搞在一起……如果某位明星被《周六夜现场》盯上的话,他最好向上帝祈祷最近没有走霉运,否则他一定会被狠狠嘲笑一番的。
11点半,舞台灯光骤然亮起,《周六夜现场》的固定卡司亚当·桑德勒和搭档杰·摩尔早就坐在桌子前了,一向走浮夸风格的两人今天当然也没有例外,亚当·桑德勒头上戴着一个特制的铜头罩,杰·摩尔用木棍敲他的脑袋,铛铛作响,杰·摩尔倒没有戴头罩,只是头发往上定型,远远看出就像一排金色的锥子。
“粉丝的疯狂程度有时候让人难以接受。”亚当·桑德勒叹了口气,“在我越来越红之后,我每天出门都得戴不一样的头套,可他们还是会认出我,摸我的头发、大腿……甚至某些难以描述的部位,所以为了防止他们的突然袭击,我今天准备了这个头罩,果然,没人认出我了。”
杰·摩尔哈哈一笑:“我的方法和你不一样,瞧,今天我这么出门的时候,没人敢碰我一下,他们说‘杰,你的头顶就像一根根天线,你在用脑袋和上帝做交流吗’或者‘碰你一下我大概会被电死吧’,哈,我真是聪明。”
“对于明星来说,防范骚扰确实是一项技术。”
“没错,尤其对你我这样的当红明星来说,不能离粉丝太远,他们会认为我们骄傲了,但也不能离得太近,罗伯告诉我,上个星期他刚被偷袭了蛋蛋,吓得他差点几天没敢出门。”
亚当·桑德勒顿时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这是真的?”
“当然!”
“上帝啊,这可真是重口。”罗伯·施耐德,《周六夜现场》的固定卡司之一,长相在喜剧演员当中都属于特别不起眼的,甚至可以说有些糟糕。果然,听到亚当·桑德勒的调侃,现场观众顿时露出会心的笑容。
“下面开始播报本周的大事件。”亚当桑德勒清了清嗓子,“麦当娜家的猫跑到玛丽亚·凯莉家里,玛丽亚·凯莉打算写首歌,歌名叫做《上世纪的猫》。”
“克林顿建议观众多看《辛德勒的名单》,理查·基尔对此继续持有相反意见。”
“田纳西州议员呼吁不要在臭水沟边上种植绿色树木,夜晚在树下聚集的人太多,田纳西州的救生员已经不够用了。”
两个人互相调侃了一小段时间后,乔什登上舞台,对着台下观众招了招手。
“呼——”舞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激动的尖叫声,乔什的笑容更灿烂了,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格子衬衫,黑色牛仔裤,脚上一双白黑相间的运动鞋,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年轻的活力,最让人惊讶的是他两耳上的耳钉,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
“晚上好,各位!”乔什笑了笑,“站在这里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我希望今晚一切顺利,今晚的主持人是我,亚当,我听说你想采访我,这是真的吗?”
亚当·桑德勒挤眉弄眼:“当然。”
“我现在终于开始害怕了。”乔什耸了耸肩,“但仔细想了一下,我决定还是接受这一切,因为我还要向你学习如何优雅地躲过偷拍和骚扰,刚刚你那个头罩真的很不错。”
“真的吗?”
乔什用力点头:“当然,它让你看起来像一个铜人,不用准备都能被带上演唱会那种,直接用棍子轻轻一敲,音乐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