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眼下我们该往何处去,还请师伯定夺。”恭恭敬敬地对着童姥行了一个礼,虚竹缓声问道。童姥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倒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自语道:“你这小子,长相确实差了点,不过还算上道,功夫也不错。”

“师伯谬赞了。”

“我现在武功大失,李秋水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是我往别处逃窜她定会知晓,不如我们就去她的老巢西夏,看看是谁先找到谁,哈哈哈哈……”虚竹不知道说什么了,纵使现在功力尽失,童姥还是不忘记和她的死对头李秋水作对。只是一切都朝着虚竹预料的方向发展,纵使中间波折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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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

一行人便在这暑气仍存的夏季赶往西夏,童姥因为功力尽失的缘故,需要喝生血练功,这工作便落到了薛慕华身上,薛慕华本就是大夫,做惯了这种事情,再加虚竹童姥均是师门长辈,就算心中不愿,却也不得不去做。

西夏距离灵鹫宫虽然有一段距离,但几人均是江湖中的好手,这点路程也算不了什么,一路上练功说话倒也没那么紧张。虚竹本是现代人,对于门第上倒也没那么讲究,童姥作为一个丑话随口就来的老年女性,更是不讲究这些东西。倒是薛慕华,一路上说话都是支支吾吾顾忌甚多,被童姥骂了好几回,说是苏星河教出来的榆木疙瘩。

唯一不太美好的便是一路上遇到的那些李秋水派来的杀手,虽然天龙世界算是一个江湖世界,但是世俗的力量依旧不可小觑,仅仅看李秋水派来的杀手的功夫便可以知道。虽然凭虚竹现在的功夫对付这几个杀手自然不在话下,但是次数多了自然让人心烦,而且这些杀手实在很不够意思,经常在他睡得正香的时候过来,害得他早上起来的时候总是挂着一个黑眼圈。

“师伯,如今已是西夏境内,我们该往何处去呢?”虚竹看着面前的童姥,她的武功在这段日子里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年纪也从那稚嫩女童转为成熟女人的模样,不得不说,这逍遥派确实驻颜有术,无崖子那般年纪却如同一个英俊青年,而童姥年纪比他还大些,现在不过看起来就只有二三十岁,虽然声音显得有些苍老,但是在外表上却绝对没有任何体现。童姥淡淡一笑,随即发出一声冷哼:“李秋水那贱人,一路上不知道派了多少杀手来见我,难道是真以为我死了吗?哼,她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给她安生日子,去她的老巢吧!”

“老巢?”虚竹有些试探的问道。

“哼,就是她的西夏王宫,听说西夏的几个王子公主都长得水灵无比,嘿嘿嘿嘿……”虚竹有些恶寒,老姑婆的思想根本就不是他能理解的,而且说到这些王子公主,他怎么就只能想到丁春秋练的那些邪恶功夫呢?不过童姥开始还是挺正常的,若不是李秋水在她练功的紧要关头加以暗害,她也不必变成这般模样,还须以生血辅佐练功。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童姥和李秋水二人在他理解中也算是可怜的人了,在她们身上发生了对于女子而言最难以忍受的事情,也让她们在几十年以后依旧记得当初的仇恨,就算老死之时也不愿认输。

“你就和我去一趟,至于你……”童姥指着薛慕华,口气依旧很冲,不过这是她的脾气,相处多日二人都已经很了解了。薛慕华站在原地身子微倾:“师伯祖有何吩咐?”童姥见他这副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她逍遥派一向强调自由,却不知苏星河怎么调教的,好好的徒弟居然变得这么守礼了。

虚竹也觉得有些奇怪,之前在薛家庄闹的那一场,薛慕华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那时候散漫放荡的薛神医的模样他至今记得清清楚楚,谁知现在自己成了他的师门长辈,却偏偏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奇怪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就出去看门,到西夏各处走走探探,省的我看到你就心烦。”童姥继续没好气的开口道,薛慕华摸摸鼻子,好像很是尴尬的样子,虚竹朝他挥了挥手,薛慕华便也不再犹豫,运起轻功便离开了。

童姥看着他走远,方才眼神一凝,状似不经意的对虚竹开口道:“你这师侄,着实有些怪啊!”虚竹不以为意,和她对了一个了然的表情:“是啊,师伯,确实是怪了。”

“走吧。”童姥微微叹了一口气,虚竹竟能听出其中的惋惜之意。虚竹明白她心中所想,便摇头迈步跟上。

面前便是西夏皇宫了,庄严宏伟的样子倒是与虚竹想象中并无差异,只是西夏地处边陲之地,自然也无法与赵室皇宫相比。虚竹在现代之时虽然时常闷在家里上网打游戏,却也不是那两眼不闻窗外事的呆愣子,只是懒得出去走动罢了。“李秋水想杀我,定会将方圆两千里地都翻干净,呵呵,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就在她家门口,啧啧啧,看这西夏皇宫的样子,那老贱人的日子倒是过的滋润无比啊!”童姥功夫恢复得七七八八,再加来到李秋水的老巢,得意兴奋的样子自然是与前几天不同,虚竹倒有些担心她会不会高兴过度把自己的行踪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