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对她的教育有问题,竟然允许她不束腰,但看在她天然的腰身,的确比蜜蜂般被拦成两截的细腰动人许多,他就不加以指责了。
可是——她居然喝烈酒,还朝他吐唾沫,像个老大粗一样——兰斯按住胸口,脸色惨白地想,她都做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不再叼根烟呢?
于是,第二天早晨,他看见她一边抽烟,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时,整个人都崩溃了,连“你、你”都说不出来,木然地出门了。
兰斯显然又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但莉齐已经懒得关注他了。
这些天,她烦闷得能喷火,兰斯作为她的丈夫,没能给她任何宽慰就算了,反而处处给她添堵,她没给他一耳刮子,都是看在上帝那老家伙的面子上。
幸好,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居然真的从一沓报纸中拼凑出了真相。
原来,随着禁酒运动愈演愈烈,不少州开始禁止制造和销售酒水,虽然国会还没有通过相关修正案,但大家都觉得是迟早的事。迟早有一天,正规的酒厂会纷纷倒闭。
在这种情况下,不少人嗅到了商机,摇身变成私酒贩子,他们在月光下酿造威士忌,将它称作“oonshe”,捞了不少金元。有的人甚至因此发了大财,程度比“淘金热”那会儿还要夸张。
有人劝艾德勒也参与进来。他掌控着铁路和轮船的公司,有他的加入,私酒生意会更加顺风顺水,而且他还有一个岛,蔗糖种植园实际上只占那个岛百分二十,还有百分之八十是茂盛的、未开发的原始森林。要是能完全开发出来,他们不仅能垄断整个美国的私酒,还能销往海外,成为全世界最大的私酒贩子。
她父亲拒绝了这个提议,然后就失踪了。
看到这里,莉齐明白过来,她父亲正是因为回绝了这个暴利的勾当,才会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