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情?”
女房俯下身答道“听说是昨日。”
平前尚侍听了脸上露出笑,再次俯下身“恭喜您了,看来这位权中纳言大人帮了您一把呢。”
权中纳言不肯把画轴献出来的原因,恐怕也是怕冷泉帝拿了他的画轴给梅壶女御看。不过他这么做还真的是把人往兼子这边推。
兼子嘴角勾起,转过脸去看钓殿前的水光粼粼。这段时间冷泉帝到凝华舍的次数的确也不少,留宿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也还没到让权中纳言如此对待,想必那个小少年心里正不痛快着呢。
果然还没到半个时辰,就有女房匆匆赶来“夫人,主上似乎就要来了,夫人赶紧过去接驾吧!”
兼子一见着冷泉帝就觉得他身上气氛不对劲,漂亮的脸绷的很紧,唇抿成了一条线。进殿后就让一干伺候的女房退下去。
御座他也不坐,只是在殿里来回走,心情很是烦躁的样子。兼子跪坐在一旁,看着这个小少年走来走去不说话,她也不出声询问。只是由他这样,到了最后这个小少年自己带着一股闷气坐在御座上。
看着微笑望他的兼子,“卿倒是好耐性。”这个少年大多在女房面前才会称呼她为卿,私底下一向随意,今天这次怕又是在闹什么别扭了。
“可是谁大胆了?”兼子轻声问道,这不问还好,一问小少年的火似乎又“噔”的窜了起来。
“权中纳言……”他又从御座上站起来,雪白的锦袜似乎要把御座给踩穿。
“那不是弘徽殿夫人的父亲么,怎么了?”兼子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