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玉鬘一呆,她好像的确是扯起他就走没有留给他穿斗篷的时间,“那么你里面多穿几件吧。”
‘和你哥哥学学’玉鬘颇有些尴尬的扯扯嘴角,鼬一天到晚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唯恐别人看了一丁半点去。这两兄弟就是喜欢玩极端。
浓厚的脂粉气扑面而来,玉鬘停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这里是一条独立于其他街道的一条宽广的道路,道路两旁的建筑风格也与普通的不同,四角飞扬的屋角,檐下挂置的风铃,整座建筑富丽堂皇,门檐上描画的花纹在这种富丽堂皇中带进了一丝丝浮动的暧昧和轻浮。
大街上几乎全部是男人,男人们手伸进袖子里拢手望着楼阁上盛装和服脸上画着厚重白粉妆的女人们。一双眼珠一动不动。似乎魂魄已经丢在那些女人的一颦一笑里。
“这是哪里。”佐助看了一眼,回过头问玉鬘。
“类似于吉原游廊的存在。”
“什么?”
见佐助欲再问,玉鬘笑嘻嘻就抓住他的肩膀往里推,“安啦,我不会害你,那个地方是所有男人都爱去的地方。”
“什么?”佐助这会已经看清玉鬘身上的已经是一副男子打扮,百褶裤裙和和服合襟上衣,起伏的曲线已经不见,应该是用束带缚了胸。现在玉鬘这样也不过一个看上去比佐助还要稚嫩的少年而已。
“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佐助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烦躁,他自觉性的不喜欢这个地方,不喜欢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为什么要带他来这种地方,她到底做着什么样的打算。
“带你来见识一下。”玉鬘对着佐助如同蒙了一层厚冰的脸一笑,那笑很灿烂,几个路过的男人瞧见了不由得一愣。
“我不去。”佐助说着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他越用劲玉鬘抓住他手的力道就愈紧,玉鬘垂下头去,暗金色的眼中水波流转,那光亮便在垂下的羽睫中似亮非亮。
“就当陪我,好么?”脸颊微微一歪,这样显得眼角上扬。
“…………”
玉鬘趁着这会连拖带拉的把佐助拖进了一家风月场所的门,门外围着一圈栅栏,栅栏里坐着的都是待客人选择的下级游女,玉鬘经过的时候瞧也不瞧,那种女子大多经验丰富,但也会只会和木头一样风情全无,而且她也不保证她们似乎身体没有半点病。
要么就不来,要么就要最好的。
想要见到传说中的花魁并不容易,因为花魁并不像那种只要出得起价钱就可以与之春宵的游女等,她们更讲究的是客人的身份和对方的情调。这种女人才最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和虚荣心,把高高在上的花魁据为己有,这的确很刺激。
年纪轻轻就进烟花之地的贵族少年不计其数,接待的妈妈桑见两个少年的衣着打扮,便认定了那个身着和服的少年是主子,那和服虽然没有过多的花纹,但是那质地却是普通人家绝对不能穿的,正欲招出好几个美人招待,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叫婆子大吃一惊,只见那穿着和服的少年从腰间抽出扇子,扇子指着他身旁从一开始就黑着脸默不作声的随从。
“去,多叫几个美人上来,直到他满意为止。”
“啊?”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妈妈桑这回也不由得呆住了,这天下竟然还会有给随从找女人的少爷。
见她不动,那少年嘴角扬起来,“怎么,可是不愿意?”声线里压着隐隐的威压,暗金色的眸子里流动的不知道是什么。
“哎呀,失礼了。”妈妈桑双手交付在地身体拜俯下去。随后便是赶紧叫随侍在一旁的杂役去叫人。
美酒佳肴端了上来,着‘倾城’式样的厚重华丽和服的艺伎迈着款款的优雅步伐,慢慢的,风情万千的来到两人身边。
艺伎的脸被白粉擦的雪白,只是眼角和那嘴被嫣红的胭脂微微一挑,于是柔媚的明眸和那让人想要一亲芳泽的樱桃小嘴出现在男人眼里,惹来爱怜一片。
悠扬的三味线的乐声中,艺伎款款起舞,手中的舞扇似乎有了生命似的,扇子遮住容颜,然后缓缓放下露出那一双妙目,看向上首处的两个少年。
玉鬘看着那艺伎超群的舞艺,唇边噙着一丝笑,手里是盛着美酒的浅碟,微微一倾,美酒全部进入进入喉咙,浓烈的酒香在口腔里四溢开来。拿着已经空了的酒碟,去看旁边的佐助,佐助此时板着一张脸,无论身边陪坐的那位艺伎怎么挑动气氛最后还是一腔努力东流水。
‘这样下去非的坏事’玉鬘只得侧过身去,朝佐助的耳畔耳语道,“善对佳人。”男人,若是那种只是半点不懂风情的男人,也不过只是个朽木木头,而很不幸,宇智波家似乎都是这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