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官员沉不住气了,跳出来说道:“且慢,按理来说,应由嫡长子主持大礼比较合适,如今扶苏公子尚未归来,胡亥公子身为幼子,主持大礼不太合适吧?”
林泽注视着反对的那个官员说道:“这位大人所言,恕我不敢苟同,若扶苏公子久不回长安,难道陛下的大礼就这样一直耽搁下去?尔等深受皇恩,就这样报效陛下?”
那官员反问道:“你是何人?”
林泽淡然回道:“在下蜀地右提督林泽,这位大人有何指教?”
那官员冷哼一声:“身为地方大员,擅离职守,还妄图插手朝廷大礼,不知所谓。”
林泽冷笑一声:“敢问大人又身居何职?丞相和廷尉大人都在这里为陛下后事操劳,难道他们就没有事情要做?他们也是擅离职守吗?”
那官员顿时哑口无言。
林泽又看向殿内其他官员:“下官以为,当务之急是让陛下风光葬入骊山陵,胡亥公子既然在场,作为陛下嫡子的他,同样有资格主持大礼,不知各位大人如何看?”
话刚落音,就有人应道:“没错,我等深受皇恩,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受苦,早日葬入骊山陵为重。”
接着又有一些人附和,约占殿内三分之一左右。
林泽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经营多年,胡亥在朝中也不是没人,自然有人会呼应。
林泽又对着李斯和赵高行了一礼:“不知丞相大人和廷尉大人以为如何?”
赵高率先开口道:“陛下归天不过三天,朝廷信使还未赶到蜀地,不知胡亥公子从何得到消息,早早赶到了长安?”
林泽拱手回道:“回禀廷尉大人,陛下归天当日,公子浑身难受,心中不安,冥冥中感觉长安有大变,遂当即带着贴身护卫,星夜赶路,来到长安后,方知是陛下归天了。说起来,也算是巧合。”
赵高点了点头道:“父子之间,血脉相连,难怪胡亥公子能这么快赶回来。”说完对着李斯眨了眨眼说道:“下官以为胡亥公子可主持大礼,丞相以为如何?”
李斯看到赵高在给自己使眼色,立刻领悟到内有深意,跟着说道:“胡亥公子孝心感人,本相也以为可主持大礼,奉常大人,让人安排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