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自己忍住了,原来祖父只是开个玩笑,王离暗暗想道。
王翦继续说道:“可若是少年郎能给老夫一个承诺,未来武道有成,位极人臣时,竭尽全力保我王家三次,却是绰绰有余。”
林泽满脸苦笑道:“侯爷就别再拿小子开涮了,小子这心脏有些承受不住啊!”林泽嘴上说有些承受不住,可脑海中却在急剧思考,该如何应对?
王翦笑容收敛,一脸严肃道:“莫非少年郎以为老夫在开玩笑?老夫若说这是真心的呢?”
林泽摇了摇头道:“侯爷说笑了,在小子看来,以侯爷为大秦立下的功劳,别千秋万代,可泽被五代,绰绰有余,何须多此一举,让小子出手?”
“况且,未来小子成就如何,都是未知之数,纵然他日王家有难,小子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侯爷与其将希望寄托于小子身上,还不如多教导王家后人,给后人指条明路。”
王翦闻言盯着林泽看了良久,才笑眯眯地说道:“少年郎,太谦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人若失了那股锐气,怕是日后的成就也极为有限,以你之才,不该如何谦虚才是,少年天才当有锐利的锋芒才是。”
林泽苦笑一声道:“侯爷太过看重在下了,在下实在不敢当。”
林泽实在是锋芒不起来,难道真要答应王翦的条件?那不可能的,以王家的在大秦的地位,真要遇到什么危机,可不是林泽能轻易担的起来的。再说没半点好处,林泽怎么可能会轻易许诺?
只听王翦幽幽地说道:“老夫是个武人,除了喜爱兵法之外,别无他长,相比吕春秋、卫鞅他们而言,谋略可差了不止一筹,甚至比起公孙起那杀胚,也略有不如。”
“可吕春秋、卫鞅甚至公孙起临终之际,都愿意将家族托付给你照顾一二,料来他们不可能都是瞎子吧。更甚者,老夫也不会是个傻子吧。”
林泽此刻更是满脸苦笑,自己做的那点事,果然瞒不过真正的有心人。不过自己是在为胡亥谋划,纵然被人知道了,也影响不大,至少秦皇心里不会有太大的刺,怎么说,胡亥都是他亲生的不是?
林泽略微想了想回道:“侯爷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说来吕丞相等人临终将家族托付于小子,不过都是机缘巧合,正好小子在他们身边,属于病急乱投医的那种,并非是看重了小子。”
王翦摆了摆手道:“得了,别跟老夫来这一套,他们几个,老夫都认识了数百年,难不成还不了解他们的性格?少年郎,你若真那么不堪,纵然家族被灭,也不会托付给你的。”
“说来,不过是老夫还没有开出价,你小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才反复推辞的。怎么,少年郎不想听听老夫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说实话,林泽不太想再淌这趟浑水,遂轻咳一声道:“侯爷老当益壮,又身负圣眷,何必要做这多余之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