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很重的伤,”霍桑捏着十字架尖锐的尾端,“正常人在这样的伤势下甚至没有力气行动,但他还是来了,甚至重创了我和玛格丽特。”

“e虽然说出来可能有点打击你,但这其实是芥川的基操。”我单手托腮,“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啊,永远厮杀在最前方,头铁得要命,又很倔。”

“芥川一直想得到一个人的认同,即使做事偏激也不在乎。但其实我觉得太宰先生早就认可他了。”我把吃完的烤鱼竹签扔到一旁,用纸巾擦了擦手,“这座城市里,每个人都在为了找到活下去的理由而挣扎。怀抱傲慢而来,可是会被打得灰头土脸的。”

“你认为guild会输?”霍桑问。

“这是个必然事件。”我笑叹了一口气,“我很同情塞尔达,也理解菲茨杰拉德先生想复活女儿的心愿,但书不该是被私欲左右的物品。”

“如果在某张纸上写下一两句话就能抹消别人日以继夜的努力与挣扎,这样的世界绝对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幸福,会堕入更深层次的绝望也说不定。”我盯着自己白皙的手指,“复活啊……哪里是不需要一点代价的许愿书可以完成的事呢?即使好运得到了命运的眷顾,也要为了支付代价而走上最艰难的那条道路。”

“这个世界上,谁不是在拼命地活着?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战,即使前方是虚无的幻梦也义无反顾——我不否认菲茨杰拉德先生的愿望,所以这一次我哪边都没有插手。”

“你是武装侦探社的人吗?”霍桑问我,“还是港口黑手党?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和他们都很熟悉。”

“哈哈,答错。”我比划了一个大大的x,在霍桑的认知里横滨只有三个组织,三选一的几率,他完美避开了正确答案。

“我是异能特务科哒,guide此次的入境申请都是我之前盖章后寄回横滨的。”我笑得弯下腰,“结果你们把横滨搅得天翻地覆,我绝对会被安吾先生狠狠说教。”虽然这么说,但guild的手续资料齐全,又用金钱打通了不少关系,我不批,也有其他的官员会批准,没差。

“你的答案也不算错?”我歪歪头,“我以前是港黑的人,后来跟着上司跳槽了。”

“这些人呢?他们不是异能特务科的人吧?”霍桑用眼神意示旁边的守卫。

公职人员会一上来就推销自己今天钓的鱼有多么新鲜,兄弟你要不要趁热来一条别客气老哥哥罩你吗?你别骗他,他不傻。

“他们是我的小弟啦。”我支着头懒洋洋地说,“主营业务是外卖和快递,客串鱼市小霸王,偶尔也不务正业的搞一搞黑手党事业,大概是这么一个组织。”

确实,和你的画风一样随便又魔性,霍桑在心里默默吐槽。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一个虔诚的教徒,沉思时所有的悄悄话都是说给上帝的虔信者,现在也开始了吐槽役的生涯。

但凡是与我相遇的人,终究逃不过相声的魔力,整个日本没有我治不好的面瘫。

家长们,还在为你们的孩子正值中二期天天装深沉把自己搞得面部神经坏死而苦恼吗?只要998,一个疗程一次见效,不好不要钱,免费送,通通免费送!还在等什么,赶快来电咨询吧!

“玛格丽特的治疗一时结束不了,我暂时无法负担庞大的医药费,所以,”霍桑顿了顿,“你还缺人吗?”

“?”我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赶紧挪着自己的小马扎噌噌噌后退两步,一脸警惕,“什么意思?你要把自己卖给我吗?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养一只小妖精已经吸干了我全部的精力,我可以给你介绍别的富婆姐姐,不要害我!”

你根本不知道我家的猫有多能吃飞醋,胡搅蛮缠的威力抵过一排玉米加农炮,我受不住,真的受不住,你休想害我。

“……真该让神来净化你污浊的思想。”霍桑隐忍地闭了闭眼睛,强忍住打我冲动,“我的意思是,你的组织缺不缺人,我可以替你做事。”

“原来是求职,你不早说。”我松了一口气,恶人先告状地倒打一耙,“明明是你的话有歧义,怎么能赖我呢?缺,我的小弟们正好缺一个神父来净化他们被青花鱼腐蚀的大脑。”

我清了清嗓子,伸出右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上司了,不要叫我大王,请叫我的艺名‘料理青花鱼的顶尖厨师’。我们拜青花鱼教的每个成员都有一个神圣的艺名,也不会少了你那份,嗯……决定了,风干青花鱼!请记住这个伴随你一生的伟大代号!”

霍桑:“……抱歉我改主意了,我觉得为那个好心的俄罗斯人做事蛮好的,被洗脑就被洗脑吧,起码我的人设还在。要是跟了你,我的自我和节操都会碎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