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晦地对果戈里说了说我的担忧,他先是在原地愣了一秒,随即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出声,疯狂捶地,高呼:“这是新的灵感啊!”“究极的小丑魔术!”等艺术家特有的神经质发言。

见这位仁兄似乎已经不能正常交流了,我默默摸出手机:俄罗斯的救护车电话是多少来着?快,这里有病人失心疯了!

笑了一路的果戈里弯弯绕绕,将我带回他们的安全屋,他一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笑肌一边打开门,欢快开口,“阿陀,我回来了哦!带回来了超有意思的人!”

“阿陀?”没人理他,果戈里疑惑地走向费奥多尔平时敲代码的房间,拉开紧闭的房门,一只白色的毛绒绒人型生物倒在电脑椅上,毫无生机。

马萨卡!又是一件谋杀案件?我瞳孔地震,不是吧不是吧,工藤少年明明不在这里啊,难道他的死神光环隔了一座太平洋也可以发挥效力吗?是不是太bug了一点,不,我绝不承认可能是我的问题,一定是工藤新一的错。

果戈里伸手揪住友人爱之如命的垂耳兔大帽子,呼啦一掀。一个脸色苍白宛如失血过多的吸血鬼的青年出现在我面前,模样脆弱纤细,下巴又尖又细,正是我剧中的恐怖男爵完美范本。

“原来他真的没有十八块腹肌啊。”我失望地说,别说十八块了,他可能只有一整块腹肌,与我心目中吨吨吨一整桶伏特加潇洒跳入冰河中冬泳的肌肉壮汉形象完全不符,差评。

“阿陀好像昏迷过去了。”果戈里试了试友人的鼻息,“还有气,应该没关系。”战斗民族,无畏猝死。

不,我觉得问题很大,你看看他眼底硕大的黑眼圈,这是半夜不睡出门做贼去了吗?

我身边就不能有一个作息正常的有为青年么?前有太宰治后有费奥多尔,你们还斗什么斗啊,多吃几次三无外卖你们就能握手言谈,成为同一家医院的终身客户了。到时候作为病友的你们天天都可以快乐地玩“我预判了你的预判”与“我预判了你预判了我的预判”的可爱小游戏。

我看了一眼磨损严重即将报废的键盘,又看了看魔人君浓密的秀发,嫉妒的小人在心里直咬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