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哦,小丑也没有带钱。”果戈里掏出空空的口袋给我看,“你看,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小丑可不会说谎喔。”
“钱在你的帽子里。”我冷酷道,“休想赊账,有多少给多少,再给我打个欠条。”
“明明就是敲诈嘛,小丑可不会上当~”果戈里晃了晃身子,翻手拿出几个小彩球,“小丑给你变个魔术吧,是新的小丑魔术!谢谢大家的掌声!”
同为演艺界的新星,我很配合地鼓了两下掌,看果戈里为我表演把彩球变成老鼠再变成兔子最终变成铅球的怪异魔术。
“超棒,如果你不打算用这颗铅球杂碎我的脑袋就更棒了。”我激情鼓掌,顺便一把扯住果戈里的披风,“别跑,和我组团去马戏团表演,等我赚够回日本的路费就放你走。”
“回日本……你是哪里人?”果戈里和我抢披风,两个人揪着一小块布料拔河。
“横滨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借我机票钱,等我回国汇给你也可以。”
“你来自横滨?”一把手-枪从披风中探出,抵在我的后腰上,果戈里笑嘻嘻地问,“那么,你是异能者吗?”
“是不是又怎样呢?”我单手握住枪口,指尖一旋,猝然散落的零件滚了一地,从袖子中滑出的匕首抵在果戈里的肾上,“你们只收异能力者啊?”
“当然——不是!”果戈里双手投降,眼睛亮晶晶的,像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阿陀会很喜欢你的。”
因为那家伙明明自己是一个异能者却想创造一个没有异能力的世界,真正意义上我狠起来连自己都怼的究极狼灭。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若无其事地收起匕首,“我只是一个正准备转行去讲相声的程序员,黑帮什么的太可怕了不适合我这种柔弱女性,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欸!不要这样嘛。”果戈里绕着我转了两圈,手舞足蹈地比划,“小丑喜欢你,和我一起创造最天才的小丑魔术吧!”
敢情您也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艺术家啊,我喜欢。
我继续欲擒故纵,“唉,其实我蛮喜欢自己程序员的工作,但又害怕因此秃头而不敢继续深造,如果有一位优秀的榜样站在我面前,我一定毫不犹豫地追随他而去。”
“不秃头的程序员?”果戈里在记忆力扒拉了一遍,似乎大概好像只有阿陀满足这个条件,不愧是阿陀!
为了能与新知己时刻探讨究极的小丑魔术,卖了挚友又有何妨!牺牲一个阿陀,换来的可是全天人五衰的快乐源泉,他jio得可以,阿陀会理解的。
“我正好认识这么一个人,加入我们加入我们嘛,和小丑一起玩。”果戈里期待地说。
“好吧。”我“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我是安和千夜,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阿陀的全名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果戈里在我呆滞的目光下像说顺口溜一样念完两人的名字,快乐地说,“是不是很顺口?很好记的哟,如果记错了小丑的名字,我会生气的。”
我:再见,告辞,在下就此别过。
你们俄罗斯人是不是离谱?!我只问你们的爹妈一句话:他们取名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他们的孩子在学校被老师罚抄名字五百遍的时候该怎么办?人家张三李四王麻子只需要半小时就可以交卷走人,你们写半年都不一定写得完。
哦,原来如此,我懂了。我眼带怜悯地看着可怜孩子果戈里,又是一个辍学儿童,当代黑道组织迟早要完,祖国的花朵一朵朵凋谢在你们手中,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介意的话,我叫你果子狸,呃不,果戈里吧。”我强行无视他暗戳戳的威胁,开什么玩笑,要是每次打招呼都要把他们的全名念一遍,舌头都会磨起泡的。
“小千夜没有地方住吗?”果戈里看着我超大的行李箱,自告奋勇地举手,“我带你去阿陀那里,他有很多空房间。”
“我可不是白吃白喝的人。”我凛然正气地说,“作为房租,他有什么想听的相声吗?我可以单独给他来一段。”
“我觉得刚刚那个就很好。”果戈里看热闹不怕事大地说,“《落跑酒馆小甜心与她的贵族大少》?小丑要把它编造成新的魔术。”
我也觉得这个故事不错,狗血又刺-激。虐恋情深、破镜重圆、阶级差异、复仇归来,种种热门吸睛元素组合在一起,随便改一改便是一个优秀的商业大片。
唯一不太妥当的是:我故事里的贵族大少恐怖男爵应该是一个小白脸形象的柔弱美男子,魔人君这位长满胸毛的欧拉壮汉可能不太适合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