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强不息的少女倔强地别过脸,娇哼一声:人家才不要,你只是馋我的身体,你根本不爱我的灵魂!魔人大吃一惊,天呐,世间竟有如此清纯不做作的女子,她好特别好有魅力,你这个有趣的女人,本大少对你势在必得。”
“在经历了一系列虐恋情深的包-养、替身、白月光与朱砂痣、情敌变情人、少爷与女仆、真爱与政治联姻的复杂纠葛后,费奥多尔毅然决然地抛弃束缚自己的贵族身份,他决心带他心爱的女孩私奔,离开俄罗斯这个泪流下来就结成冰坨子的伤心地。”
“但被资本主义腐蚀的少女发现,比起男人的身子,她更爱钱。你说有钱多么好,想包-养几个小白脸就包-养几个,一周七天各个不重样,岂不是美滋滋。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和她虐身虐心九百集电视剧的塑料情人,说出那句经典名句:没有物质的爱情只是一盘散沙,你滚吧,老娘独美。”
“正巧费奥多尔家只有这么一个继承人,少女毫不犹豫女扮男装,一通宅斗大戏后成功继承恐怖男爵的称号,瞬间逆袭走向人生巅峰,生活从此充满正道之光。”
“而被无情恋人抛弃的小白花费奥多尔突然发现自己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既没有金钱也没有爱情,连硬得梆梆响的俄罗斯大列巴都吃不起,锥子似的下巴都饿平了,实在是惨不忍睹。”
“他又气又恨,但失去男爵身份的他根本无力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美少女相提并论。他只得蓄了长发,换上女仆装,来到了少女最初打工的地点,为了维持生计,也开始洗盘子。”
“他洗呀洗,洗呀洗,洗得人老珠黄,青春不再,终于等来了左拥右抱的人生赢家少女。少女点了一杯忘情水,一副心事重重宛如失恋的模样倚在吧台上。魔人自觉时机已到,端着精心调配的洗洁精献给少女。”
“他本以为这杯使他们结缘的洗洁精能让少女重燃旧爱,与他破镜重圆重修于好,但这个无知的男人小看了名侦探的卓越智慧。”
“少女端起酒杯闻了闻杯中液体,露出‘哪个傻逼给老娘上洗洁精,是不是不想在道上混了’的眼神,愤怒拍桌,让魔人过来和她对线。”
“虽然并不眼瞎但天生海王的少女没有认出自己的老情人,见做错事的是一位柔弱的少女,本着对全世界漂亮妹妹的怜惜之情,放弃了给他差评的打算,转而将魔人当作树洞,心事重重地对他说——”
“说什么?”一个包含着好奇之情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小丑模样的白发男人一脸惊奇,捧着脸挨着我坐下,催促道,“继续继续,少女对他说什么?”
“说——朋友,你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活到了九十岁吗?”我冷漠道。
“不知道,”果戈里老老实实地摇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的没错。”我露出赞许的目光,“小明的爷爷活到了九十岁,是因为他从来不多管闲事——你谁?为什么要听别人自言自语?”
“因为小丑看你一个人碎碎念,感觉会是什么超——有趣的事情,就跑过来了。”果戈里欢乐举手,“居然听到了阿陀的名字,小丑的预感果然没有错。呐呐,你认识阿陀吗?”
阿陀?哪家人这么会取小名,小东西你可真别致。呃,等等魔人米o奇司机的姓氏是不是有一个“陀”字?陀……曼妥思?
这位不请自来的小丑同志口中的“阿陀”应该就是我的任务目标魔人费奥多尔?米o奇?曼妥思司机,哇,我真棒,我记住了他近乎一半的名字,不愧是聪明的我。
任务目标上线,让我给他演一段。
虽然仍在笑着,一副神里神经的样子,但我敏锐地嗅到了眼前男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和挥之不散的血腥气味。
没有错,是同类。
“认识啊。”我伸手在口袋里掏掏掏,拿出一张剪裁下来的、被揉得皱巴巴的报纸,怼到果戈里面前,“他吞并了我新老板的公司,托他洪福,我失业了,现在正准备去酒馆洗盘子。”
“欸?是怎么一回事?”果戈里拿走报纸,他对这家公司有点点微弱的印象,的确是阿陀吞并的一家公司。
为了更好的敲代码,阿陀已经搞死了很多家互联网公司,就是为了挖他们程序员的墙角。多么别出心裁的人才引进方案,不愧是他的挚友。
“你也知道,现在找个工作有多难。”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满脸忧郁,“我不能把自己的人生葬送在洗洁精里,所以我正准备发展副业,成为一名优秀的——”
果戈里:“玛丽苏女主角?”
“——相声选手。”我接上上文,平静地拍了拍褶皱的衣角,对他摊开手,“感谢您的收听,今天的节目《落跑酒馆小甜心与她的贵族大少》暂时告一段落,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借钱捧个钱场,您议价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