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个月之前让切原赤也背单词,一个月过去了,他的进度还停留在abandon。“放弃”,真是个好单词啊,把嘲讽两个字打在公屏上。

“看到了吗赤也,”仁王雅治把胳膊压在后辈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这次期末考试如果不能及格,前辈也救不了你了,等着被千夜制裁吧,我会提前为你默哀。”

切原赤也:泪,流了下来。

在我丧心病狂的教育方针下,为了活命爆发出惊人意志力的切原赤也吃饭刷牙上厕所睡觉都抱着牛津字典勤学苦读,与英语姐姐眉目传情。

终于,他悟了。

考试当天,切原赤也顶着浓浓的黑眼圈走进考场,在监考老师时刻准备叫救护车的警惕下,一边吐魂一边运笔如风写完了整张卷子。

在交卷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切原赤也“啪哒”一声倒在桌上,整个人的色彩变为惨白惨白的灰,人生自此失去颜色,成为一具苍白的空壳。

“虽然代价惨痛,但切原同学及格了。”我一边回忆往事我一边对迹部大爷说,“为了成绩达标能继续参加网球部的训练,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虽然迹部大爷诚邀我参加冰帝网球部集体补习大会,但他对我的教学水准认知甚少。为了体现我在补习史上可靠杰出的战绩,我给迹部景吾深情并茂地讲述了我的第一位弟子求学的全部过程。

惨是惨了点,毕竟我是斯巴达教育的有力簇拥者,但比起我的教导者的日常作风,我认为自己已经足够温和友善。

“很好。”听了小海带的起死回生的奇迹故事,迹部景吾非常满意地点头,十分赞许地说,“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