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摔应该不至于把他的腿摔残了吧。
“百里少主, 你怎么样?”
“无妨。”百里荇坐起身, 额上沁了冷汗。鱼素的那一脚伤了他腕间筋络,此时他的手腕已肿得老高。
童萌知道百里荇的伤势没有他自己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心下不由一沉。
此时, 他们三人置身于同一间石室。童萌摸了摸身后的石壁,看起来十分坚固无法以人力推开。方才明明看到这石壁翻转,可如今竟连一丝缝隙都寻不到。
“别白费力气了, 你们出不去。”
鱼素抹去嘴角血迹,安陵辞的那一掌没能要她性命, 童萌和百里荇一时也看不出她伤势如何。
鱼素站起身, 一步步朝他们逼近:“小丫头很聪明, 我甚是喜欢,正好让我来送你们最后一程!”
话音未落, 手中道尘便舞如冬日暴雪, 直冲童萌喉口。百里荇挡在童萌身前, 左手接下这一杖, 反手拧住那雪白道尘,身子趁势借力而起,想将其一脚踢落。
鱼素看出百里荇意图,身形顺着道尘的弧度打转,连带着百里荇也在空中转了几旋。
童萌捂着手镯,在后头看得眼花缭乱。这两人的出招都太快了, 身形忽左忽右,她实在是瞄不准。
蓦地,鱼素一道尘击在百里荇受伤的右手,趁百里荇吃痛又一掌拍去。眨眼之间,百里荇就同那断了线的风筝般从空中坠下,鱼素狞笑一声,道尘一甩,从里头飞出那条带着爪钩的锁链,直取百里荇心门。
“百里少主!”
银针疾射而出,这一次鱼素来不及避开,有一根银针刺入鱼素臂间,令她动作一滞。那爪钩一偏,抓上了百里荇肩头。
白色外袍上顿时被血色浸染,红得刺目。
童萌跑过去,扶起受伤的百里荇。那血色蔓延得很快,看着伤口不浅,童萌想撕百里荇的衣袍给他包扎,然以往看剧中所演,主人公都能很快将袍子撕开,怎么到了她这儿,竟是死活撕不动!
童萌一咬牙,背过身去掀了自己的衣裙。袄裙的里层是最为柔软的白锻,果然一撕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