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祖打好了小算盘,便拿起小笔将醉仙居进入地下交易的暗秘口诀写出。
但,正当写完时,他看着桌案前大火盆熊熊红通一片的木炭,不由得顿时又想到了什么。
“劳资这次吃了这么大苦头,就这么答应让他顺顺利利的办成事了,回到自家主子前拿了赏赐,他倒是高兴了,劳资却一路挨了苦受,这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心里打着小算盘,暗自想到此时,低头看了看已经写好了的东西。
随即确定了什么似的,面色一狠,几下便将那纸张揉成一坨丢到了案桌前的火盆里烧成纸灰烬。
随即他又毛毛躁躁的重新撕下一章空纸张来,摆放在桌上重新开始写。
他刚才突然想到自己这次受了这么大委屈,若是不收回点利息报复一下,那岂不是白当了这么久营官儿了?
“劳资长这么大,还没被谁欺压过,忒。”
孙绍祖面色不爽的朝地上吐了口水。
“反正他又知道那流程是什么,我只需要让他进一层便好,下一层也需要口令,他又不知,且等他进去了,再发现被耍了,那时劳资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孙绍祖面露邪意,满目自信的打着小算盘,心里想着势必要收点利息,找回一耻之辱。
这样,他才自认算是出了口恶气。
“d,你不是敢威胁,胁迫劳资么?那好,劳资就让你有命去,没命回!”
孙绍祖一边恶劣打算着,一面又在纸张上书写着。
等写好之后,他又放下毛笔,掀开纸张来,满意的欣赏着自己那写的歪瓜裂枣的字儿。
神京满城房屋街巷都被皑皑白雪覆盖,站在楼阁顶廊间,放眼探去一片雪白之色。
虽然已到冬末,可这大雪似乎任然未有去意。
李谨安穿着厚厚的棉衣外套,背后披着羊毛衣襟的袍子。
正坐在豪华马车内,手里握着一个暖手炉。
再其马车坐右手边,小厮赵福这一次又被他吩咐着跟随,因此次去的地方不适合女子一起,所以他也没有让云香,或者金钏她们跟随。
“赵福,那醉仙居你可有了解?”李谨安哈了一口热气,兴致悠悠问着。
赵福吐着热气哈了哈双手,笑说道:“爷,那醉仙居不就是青楼么!”
李谨安闻言,不好气白了他一眼,道:“我知道是青楼,所以问你有没有具体了解些什么?”
“额这!”赵福思想着挠了挠头,又笑道:“嘿嘿爷,那醉仙居听说是最近新开不久的一家,我也还没去过,只是平日里听后厨打杂那几个老货提起过。”
“哦?那他们说什么了?”李谨安眼前一亮,继续打问道。
赵福犹豫着饶了饶头,回话道:“也也没说什么,就说几月前刚来了个柳姑娘,她是这一届花魁,且还很有脾气,一般人面都见不到她,她也放出了话,只待见有缘之人。”
“柳姑娘?新花魁?”
听得这话,李谨安顿时一愣,忽然间只觉这名字很是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旁边的赵福自顾自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整个京城就属这柳姑娘脾气最大,也最有面子,前不久说是那西城张小侯爷特地跑了半个城来这醉仙居,只为一侵芳颜但是都没能看到,也被柳姑娘霸气拒于香闺门外。
这把那张侯爷气的半死,但奇怪的是那侯爷却一点没有往日那般嚣张,连被拒于门外也只是负气的骂了几句便往返打道回府去了。”
听着赵福这一番无意中趣事,李谨安却是听得有些愣了。
如此看来,这姓柳的女子有一番实力和背景啊!
毕竟那侯爷亲临,虽然只是一无权爵位,但大景也是讲究贵贱之分的,毫无疑问那承袭侯爷之爵的人是贵族之家,且在如今这青楼女地位逐渐低下的时代,哪怕是那花魁也得给几分面子,切不能惹怒了那世侯之家的人,毕竟选花魁也是这样的人在背后为其投钱打票才能获得这个头衔的,说白了这类贵族大家之人就是她们背后的资本主义。
常言道,宁得罪小人,也不可恼了贵人。
如此想来,这才是李谨安比较惊讶的地方,除非这柳姑娘背后还有背景更大的人或家族撑腰,否则的话必然不敢轻易得罪这京中侯爷贵族之家,毕竟能在这偌大繁华的京城中稳坐安家扎根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普通人和小富商也不行。
必是百年家族根基,或者在朝为职的达官显贵之人。
像那张侯爷,能袭侯爷之爵,那必定是祖上或父辈传承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