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会!”左三娘满脸不质信的看着他,俏脸惊讶道:“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那缉侦司衙门不能关押未定罪的人超过一个月?”
见她一脸震惊,李谨安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左姑娘,我所言千真万确,未定罪的犯人不可能会在缉侦司衙门关押待审超过一月之久的。”
“怎么会!”左三娘再次确认之后顿时心下一紧,思绪略显混乱。
瞧见她一副惊讶担忧的表情。
李谨安皱眉想了想,继续问道:“左姑娘,你可去衙门探望你丈夫了?可知你丈夫到底是因何原因被关押的?”
左三娘面容忧色的摇了摇头,道:“我我去过衙门,可哪儿的管事根本不让见面。”
“不让你见面?”李谨安闻言一愣,随后又道:“你丈夫并未被审押定罪,按大景法律是可以允许亲人妻子与其见面探监的。”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只说想要我夫君不被定罪,就得拿两百两银子去赎人,前不久我已经给了那管事的银子,他只说不久之后就会把妾身夫君放出来,让我回家耐心等待。”
听着左三娘简单的解释,李谨安则是听出了大问题来。
没想到,这天子脚下的官府衙门竟然敢这般不顾律法,冒着杀头之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做出这等贪赃枉法之事来。
忽然间,他又想起左百户不就是这般无意中触碰了上层利益,从而被当成弃子般丢弃关入大牢了么?
世间多数冤情可不就是这般产生的么?冯渊一案便是这般,如今这左三娘的丈夫恐怕也是一样。
砰
一声巨响,茶几上的茶盅都被震翻而来,还盛着半杯茶水都一撒桌面,对面的左三娘更是顿时吓了一大跳。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翩翩公子。
李谨安见此回过神来,歉意一笑,道:“抱歉左姑娘,刚才想到了一些不高兴的事,如此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倒是不乏惊扰你了。”
“没无碍。”左三娘强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
李谨安皱眉沉思了片刻后,问道:“左姑娘,敢问你丈夫姓甚名谁?在下在衙门倒是有些关系,或许到时候可以帮你问一问具体情况。”
他自己虽然也有要事在身,同时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或许就是这般拥有现代人的性格使然,既然碰上了那就顺道帮一帮又何妨呢?
左三娘闻言一愣,看着眼前靓丽公子,她此时倒是有些懵了。
她实在没想到李谨安为何会如此要相助于她。
左三娘急忙摇了摇头,轻笑道:“公子今日救了妾身一祸,已经感激不尽,如此怎可好再这般麻烦公子贵手相助,公子大恩大德妾身铭记在心,只是衙门那管事亲口与妾身承认不久便会放他出来,至此也就无需再劳烦公子了。”
“左姑娘你就真信那衙门管事官的话?”李谨安不以为然笑道。
“这公子此言何意?”左三娘愣了一下,随即疑惑的打问着。
在她心里可从未有过别的不好想法,同时也是很相信那官府当差之人的话。
瞧见眼前这美妇人如此单纯简单,李谨安微微一叹,笑着摇了摇头,道:“左姑娘,人言可畏啊!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可你应该清楚现在大景实施法治社会,往简单表面的去说自然是凡事也要讲究个证据才行,那缉侦司衙门的管事虽然口头答应你要放了你丈夫,可他真的就会放么?且你与他也没有签订过什么契约保证书之类的吧?那他就算反悔了,你也没地儿去告发他,因为你一没物证二没人证,人家根本不承认这事,那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无计可施。
如此一般折腾下来,你丈夫恐怕还会被那管事官报复,这样一来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落?左姑娘,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嘶!
听着这番忧心劝言的好话,左三娘是个聪明的女子,自然一听完就明白了这其中不可告人的猫腻了。
她此时心里暗骂自己傻,当时怎么就没这么想过呢?只顾着自家夫君,且也未有仔细想过这其中利害关系。
就像他说的那般,如果那缉侦司衙门一直不放人,那她自己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手上没个依据证据,拿什么去告人?
“我我一介妇人,本就不懂这些暗事,公子你你能不能”
左三娘忧心无奈之下只得想着求助于眼前的贵丽公子。
她先前便一早看出李谨安一身龙纹衣着不简单,此时又见他面容白净生的比女人都美,至此便猜到眼前的公子哥恐怕并非一般人。
且她刚刚也未仔细想过这一身龙纹贵服,现在般突然想起来才心下一惊的发现,能穿丝绸贵服衣上纹龙的人可想而知,是谁才有这资格?
所以她此时忽想起来后,说话也有些颤抖断续。
只是李谨安却没有想这么多,他以为左三娘是担心丈夫安危所以才会这般紧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