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黄在王少跃的引导下,就知道自己不该再想什么了。王少跃这个人虽然在一些事情上很有那种分寸,可是王少跃在一些东西上还是比较那啥的。就比如说闻人流落和孔静怡她们两个人,这是王少完全不会放弃的。不可能有一点退让,不可能因为任何人有退让。这是王少跃不可能放弃的东西,这其实已经不比王少跃自己所坚持的那些事差上多少。这不是儿女情长,这其实更像是亲情。王少跃在这世上所剩的亲人不多,但是大多数都能够有依靠之人,唯有他身边的闻人流落和孔静怡,一个是家乡远在千万里,一个是家庭不允许。这可能是这世间极其遗憾的一件事了。所以王少跃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护住他们。
王少跃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那种会被后人记住的人,所以他所做的很多事是从来不会管什么别人的看法的,就像是这世上很多的道理一样。其实只要不是太在意别人的目光就行了,在意别人的目光的话,其实有很多事情是办不了的。与其在意别人的目光,还不如让自己所做的事顺自己心意一些,让自己能够更放的开手脚。反正不在意世人的眼光最好,在意世人的眼光反而会陷入到一种困境中。
王少跃说道:“你听说过火器没有?”
牵黄仔细想了想,随后说道:“好像听擎苍提起过几次,您也应该知道,擎苍在这方面懂得多些。我不像他那样总把自己的心思放到别的地方,我可是一心一意都放在南监上的。”
王少跃冷笑道:“擎苍最不如你的一点,就是他不会像你这样说话,他还是太老实一些了。”
牵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毕竟是混迹了多少年的老江湖,还是比较脸皮厚实一些的,然后说道:“那是因为他不在主子身边,如果他在主子身边的话,我保证他说起话来要比我说的话多上不少。这是主子所不知道的事情,我跟他这些年可一直都是在一起活动的。偶尔会分开一段时间,但是不妨碍我了解他的。他这个人最是那种世俗人眼中的那种老好人。而且老好人的程度都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了。用大临这边的话怎么说来着,就是那种表面是人,暗地里不是人的人。表里不如一的很,而且……”
王少跃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了,他这个人实在是碎嘴的,如果让他再继续说下去的话,自己恐怕真的连推演都会困难上很多了。所以王少跃说道:“差不多就可以了。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王少跃觉得自己要是不阻止他的话,那么牵黄能够自己在那里骂擎苍骂两个时辰。王少跃觉得两个时辰都够那些人把外面那些人杀一个对穿了。
牵黄被王少跃这么一拒绝,就知道自己不能够再说下去了,现在的王少跃还是好好说话,一会就不一定了。王少跃现在还是只在提醒他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如果等到王少跃生气了的话,王少跃出手打他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他这次挨打可能会比以往疼,一个接近于一品的一品圆满武夫,是真正可怕的。
这种可怕让他这个已经多年二品的武夫看来,是很难得,但是王少跃就是做到了。因为他是王少跃。
王少跃说道:“你不要觉得这次的事很轻松,那是仅仅对于你自己和流落来说。对于我和外面那些人,我是不会松懈的。你本可以松懈,但是好巧不巧啊,你是我的死侍,你是必须跟随于我的。
所以这次你不要再说什么有得没得的事了。你还是该怎么考虑我在破境界的时候,还能够不出意外。我是不会把自己的生死交由给流落的。
这不是因为我不信任她,我是必须相信她的。我就算不相信你,也不会不相信她的。
我之所以把这个机会交给你,其实就是因为我想要把这个担子交给你。我想要让你承受我万一身死所造成的后果。这个后果我没想过,因为我不需要想那些。身死是我会避免的事,所以我不会去想有关的事,比如怎么死,怎么在死之前做的潇洒一点,怎么在死之前能够让自己不再那么狼狈。
我所想到的是我不会去做那种把这些东西的责任都压到闻人流落身上。
她不能够承担起这些东西的。这是我唯一所要求的。她必须不能够为这些东西承担这些责任了。
你应该明白的。当然我不是在说什么遗言之类的话,我要是说遗言的话,也不会让你来听。你要明白,我这次是给你的一种忠告。而不是一次忠告,所以你也应当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了。”
牵黄在马车上上端正地坐好。然后郑重地说道:“我明白了主子,您放心。我知道以后要怎么做了。”
王少跃没在继续说话,他开始推演,只是外面似乎又发生了一些比较不一样的变数。王少跃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闻人流落居然……居然和草原联盟那边的人对骂起来。然后王少跃就听见了双方那些还无营养,并且还很让人不舒服的话语。
这不是最让王少跃不舒服的,最让王少跃不舒服的是闻人流落和那边的人不是以一种话骂的,闻人流落不仅仅用了大临雅言,还用了南唐那边的雅言。而草原联盟那边不仅仅用了大临的雅言,还用了草原那边的雅言。只是本来应该是十分混乱的局面,二人的吵架居然持续了下去。而且还是那种分不出来的上下,王少跃一开始还是在忍着,后来不住地开始摇头。原来是他低估了闻人流落,闻人流落的声音听起来和自己离得比较远,那是因为闻人流落在让靖天司的人布雷,而自己居然还在算什么时候,这可以称得上是他的重大失误了。
王少跃听见那边骂了一句:“女流之辈,不足与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一句话可让闻人流落真生气起来,她直接骂道:“你们嘲笑我是女流之辈?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如何,好像觉得自己比我一个女流之辈强上多少是的。我可是二品,你们这群人里也就一个二品而已,还是个缩头二品。我是女流之辈,但是我是二品。你们也都只是三品的小垃圾而已。我一个人能打你们十个。
还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们母亲不是女子吗?是她们死了,还是你们本来就没有。”
闻人流落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就这么一句话,足以让草原联盟那边炸锅了。虽然闻人流落的语气和之前一模一样,但是这些话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之前的话虽然也很难听,但是草原联盟那边的人,毕竟都是男子,别的事情做不到,骂闻人流落是女子还是可以的。
所以他们会挑着闻人流落这一点去骂,而闻人流落被骂了这一点就不可能有什么多余的反应,自古男人骂女人的词汇就比较多,而男人骂女人的词汇就比较少了。而骂草原联盟那帮人,闻人流落又不可能骂那些“娘们唧唧”的话,草原联盟那边的人最不怕的就是这种话。这天下不可能有那个国家的男人比草原联盟那边的男子更加拥有男子气概。
也不可能骂那种所谓什么的鲁莽和野蛮,毕竟在草原那边的鲁莽和野蛮都是他们自己已经接受的现实了。鲁莽在很多草原人眼里已经算得上是对草原联盟那边的人的承认了,鲁莽已经算得上是对他们的另一种称赞了。而且在草原联盟那边的“素卡列”一词在草原人当中就是用来形容那些有勇气之人的。而翻译成大临这边的话,就是鲁莽的意思。
闻人流落骂他们只是让他们有些不痛不痒而已,而当闻人流落骂出了这句大临民间最常骂出的话时,草原联盟那边的那些三品武夫终于有些要发怒的样子了。草原联盟那边的人哪里见识过大临的淳朴的民风呢?大临这边民间最常骂的话就是闻人流落刚刚问候的这些,而闻人流落已经算得上是比较注意自己的言行了。不然她要是说出那句“我太阳你老母”了,而那句话要是闻人流落说了出来的话,估计草原联盟那边的人就不会再在那里憋着了。那个二品武夫都不会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了,他们一起抽出自己的倒,向闻人流落发起骑兵冲锋。就用草原联盟那边最质朴的骑兵冲锋。
不是说草原联盟那边的人经不起挑逗,而是草原联盟那边的人不像大临这边能够忍受大部分的辱骂,他们虽然也会说荤话,但是却不会说出大临那边的话,甚至于他们都不可能相信大临那边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在他们眼里大临既是敌人也是值得尊敬的人。
王少跃觉得闻人流落说的话不好,但是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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