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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弟弟……”蜀王朱椿第五子、现加封遂宁王的朱悦菼刚说了这四个字,就被允熥打断道:“称呼我为官家!”
“官家,”朱悦菼的声音变得更加颤抖起来,继续说道:“最近快要过年了,五城学堂的课也已经上完,只剩下复习了。我不喜欢复习,就请了假。因想着时近过年皇城内学堂应当也已经只剩下复习了,就想约瞻壑出去玩。”
“在学堂门口碰见子墐,他说他也是来约美圭出去玩的。我们两个在外面转了一会儿,到了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觉得挺累的,就进了教室坐在最后一排休息。”
“之后,之后,”朱悦菼犹豫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抬起头,看到允熥仍然带着怒气的表情,咬咬牙说道:“我和子墐闲聊,言谈间对五伯、与两位兄长不太恭敬,子墐有些生气,他就打我,我当然也不会不反抗,我们就打了起来。之后徽焲、瞻壑、美圭和文圻或者助我,或者助子墐,也打了起来。”
“子墐,是这样么?”允熥又问汝南王朱有爋的长子朱子墐。
“官家,是侄儿先动的手。但他当时说的话太难听了,说侄儿的爷爷……”子墐才说了两句话,就被允熥打断:“悦菼说的那几句话就不要说了。也就是说,悦菼言辞间对五叔、有炖和有爋二人有冒犯之处,所以你出手打他。”
“是,官家。”子墐答应道。
听到子墐确认,悦菼也没有再说什么,允熥对悦菼厉声说道:“五叔是你的长辈,有炖和有爋是你的兄长,你竟然敢言谈间对他们不敬!”
“官家,当时我喝了点儿酒,脑子……”悦菼想辩解,但允熥岂会听他的辩解?“你当时可是被鬼迷住了心神?”
“不是。”
“既然你当时没有被鬼迷住心神,你的过错就是不可谅解的!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即使你喝了酒,但若是你平时没想过这些话,也不会说出来;你既然说了出来,就表示你平日里就是这么想的!”
“陶文,你可识字?”
“启禀陛下,臣识字。”陶文心里惴惴不安的答应一声。允熥问他是否识字,显然是要他代拟处罚遂宁王朱悦菼圣旨,至少是拟草稿。‘不知陛下到底会怎么处置遂宁王。看陛下这么生气,恐怕仅仅罚俸是不够的。哎,陛下对他处置越重,表示心里越生气,对我的处罚也很可能更重。真是倒霉,今日轮到我上课。’
“蜀王第五子,遂宁王朱悦菼,不敬尊长,废除遂宁王之爵位,废为庶人!”允熥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