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展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公主早就要对甄县令下手,而自己、徐冯氏、里正和那商人,都是棋子,也是推手。
女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他以为,沐心悦对付甄县令,只是因为当初得罪了她。
所以他去找沐心悦,要给甄县令讨个说法。
沐心悦见他怒气冲冲,就知道为了什么,淡淡一笑,道:“太守这么早找本公主,肯定有大事。”
人家毕竟是公主,梁鸿展不敢造次,按规矩行了礼,问道:“殿下可知甄县令死了?”
沐心悦不置可否,点点头:“嗯,听说了。”
“臣想问,是不是殿下所为?”
沐心悦不否认:“是。”
梁鸿展没想到沐心悦这么爽快就承认了,楞了一下,才道:“为什么?他是堂堂朝廷七品官员,就算要他性命,也该朝廷出面,而不是殿下施以私刑。”
沐心悦走到凉亭坐下,又招呼梁鸿展坐。
梁鸿展心里有气,又不好直接发作,轻“哼”了一声,还是坐下。
沐心悦让熙儿搬来茶具,煮上水,一边泡茶,一边说道:“自从买了你们这里的落叶青,我就喜欢上了茶道。后宫幽深,若是能学好茶道,回去后也有个打发时间的事做。”
眼见沐心悦完全不把甄县令的死当回事,梁鸿展心下更怒,道:“殿下,臣在与你说正事。甄县令再不好,也是朝廷命官,纯正的读书人。就这么死了,别说是我,就连殿下也逃不脱干系。”
沐心悦淡淡的道:“他是自杀的,与我何干?与君何干?”
“你可以说是自杀,但事情缘何而起?他要没死,朝廷可以对他敢打喊杀。可他现在死了,朝廷不会在意他犯了什么错,只会因死了个官员而恼怒。到时候要调查他的死因,殿下如何能撇的干净?”
“他不是在认罪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么,还有什么可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