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绍兴候哀求了一半，突然就怔住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面前。

那是……那是人的鼻子？

哪来的？

“滴答……滴答……”

有鲜血从他脸上掉落下来，滴在地板上。

鲜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他的脸上一片腥热，鼻子上传来疼痛感。

这种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到最后，疼的他整个脸都在抽搐。

他这才知道，那鼻子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他的啊！

“啊啊啊啊……”

绍兴候连忙用双手捂着鼻子，但遏制不住疼痛一阵阵地传来。

林东收了刀子，冷冷地道，“跪好。”

绍兴候现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不敢不从。

“感觉如何？”苏衍冷漠地问。

绍兴候痛的都快晕过去了，眼泪滚滚而下，“很……很疼……很疼……”

“是啊，很疼很疼，当年我苏家五十七口人被你们这些畜生残害的时候，也是这般很疼很疼的吧。”

闻言，绍兴候的头皮再一次炸裂。

苏家！

五十七口人！

他终于知道苏衍是谁了。

难怪他敢杀孙家的人，难怪他要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

他这是为苏家五十七口亡魂报仇来了。

想到孙家人的下场，绍兴候就害怕不已，连鼻子被消掉也顾不上了，一路匍匐着来到苏衍跟前，“苏公子，当年的事情，全都是四大家族所为，我不过是给他们传递了消息而已，我并没有杀苏家任何一个人啊。求苏公子饶我一命，求苏公子饶我一命啊。”

苏衍冷冷地看着绍兴候那张老脸，嘴角突然勾勒出一抹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当年传递情报泄露我苏家行踪，不是什么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