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本来只是想来弄些粮食,没想到自己却当了琅邪相。
虽然这个琅邪相是抢来的,但终归是印绶在手,琅邪诸吏也接受了自己是琅邪相这个事实。
他成了那个自己曾经讨厌和抵抗的人。
对,那个自己曾经讨厌和抵抗的人就是袁绍。
潘凤发现自己现在和袁绍无异。
袁绍逼夺了冀州牧之职,自己却也来逼夺了琅邪相之职。
世事就是这么讽刺。
站立的角度不同,所看到的风景便不一样。
他还忆起前世常听到的一句话:“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或许用在此处不太恰当,但确实出人意料。
这比自己的预想早太多了。
本来还在想着先弄到足够的粮食,然后招兵买马,再慢慢谋夺琅邪相之位。
现在步子迈大了,会不会扯着蛋?
这是个问题。
潘凤没有沉浸在得意之中,他知道,自己的敌人还有不少。
不说陶谦,光是开阳城里这些泰山兵,他就不能完全放心。
臧霸和孙观这些人虽然降了他,表示愿意跟随他,那是以威相逼以利相诱的结果。
这些人随时都有可能为了更大的利益而背叛他。
潘凤把臧霸叫来,客套几句后突然问道:“宣高,你儿子多大了?”
臧霸一愣,正奇怪潘将军为什么会问到这个问题,但将军问了不能不答:“大儿七岁,小儿四岁。”
“我女儿三岁,吾妻即将再生一子,不如,让你两个儿子去莒县暂住,也可与我女儿作伴相陪,如何?”
潘凤微笑说道。
臧霸终于明白潘凤说起这个话题的用意,这分明是信不过自己,想以自己儿子为质,防止自己背叛。
不过臧霸既然答应降了潘凤,助他成事,就没想过要背叛,稍微犹豫之后答道:“当然可以。”
臧霸不答应也不行,潘凤现在住在城里,他的兵都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