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先是看到潘凤立马远处,与颜良对望,正觉得奇怪,却又见潘凤狂奔而逃。
而颜良却是勒马未动,不由惊奇问道:“颜将军,为何不追?”
颜良摇摇头道:“不可追,潘凤此人向来胆小如鼠,然而他却敢单骑立于此处相候,可见此必是诱敌之计。”
文丑想起在邺城下潘凤诱他追去,然后城上百箭齐射之事,知道潘凤诡计多端。
但是他回头一看,自己带着一千骑兵急马追来,颜良又有数千之众,却不敢去追潘凤一人,未免太显胆小。
“纵然是诱敌之计,我们如此多兵,还怕他作甚,且追去看看。”
文丑心里也有所忌惮,可又不能不追。
颜良一想也是,自己这么多兵,潘凤所有兵马不到万人,就算是有伏兵,自己还可以与之一战,未必会败。
况且也不能在文丑面前显得自己胆小,当下说道:“好,咱们追。”
文丑带着一千骑兵跑在前面,颜良跟在后面,向前追去。
跑出两三里后有一个弯,文丑刚刚拐过弯,却见道路中间立着一面旗帜,旗帜上有“潘凤”二字。
文丑急忙勒马停住,仔细一看。
旗帜下面画着一条直线,旁边还立着一块木牌,木牌上写着:“过线者赏。”
“过线者赏!”
文丑喃喃自语,望着前面空荡荡的路面,一时不知该不该过线追去。
如果潘凤写的是“过线者死”,或许会激起文丑不服之心,而过线去追。
但他却写着“过线者赏”,这倒让文丑心有疑虑了。
等了许久,颜良终于追上来,看到了眼前一幕,不由心惊。
“文将军,咱们不宜追得太远,不如暂且退兵,待探得潘凤逃往何处,再领兵往讨。”
颜良看着木牌说道。
文丑思索片刻,点头道:“也可,潘凤不往北走,却往东走,我料他必是向青州而去。咱们先向袁将军禀报,再作定夺。”
二人意见统一,又驻马停留片刻,才领着兵马退回。
这个旗帜和木牌是潘凤之前就弄好的。
潘凤早就知道,以自己的兵马实力,要阻挡颜良和文丑张郃等人的追兵很难,只能以疑兵迟缓他们追来。
等自己跑远了,他们就不可能再追,因为他们的粮草跟不上。
自己是带着粮草跑的,他们却没有带着粮草来追,追得远了,人无粮马无草,就算追上了,人饿马饥的,打起仗来他们也难以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