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装死也没用,去楚燕国当质子是陛下的意思,你再闹还是得去!”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响起。
“殿下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要逼他?”身穿绿袍的小宫人满是委屈的替主子说话。
“大胆!陛下的圣旨,就凭你这狗东西也敢忤逆?还不速速掌嘴!”老太监呵斥道。
“慢着!”
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音量不大,却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意味。
“安公公,父皇要我去楚燕国,我去便是,你跟一个下人置什么气?”
躺在床上的慕容玉轩抬起头来,咧开嘴露出一口小白牙,朝着安公公轻轻一笑,看上去没心没肺、人畜无害,仿佛全然不知跑到鸟不拉屎的楚燕国当质子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安公公不由一顿,看到慕容玉轩还是那张惨白的脸,整个人趴在床上,支起半个身子说话也有些吃力,看样子前些天因为顶撞贵妃而被陛下杖责的伤还没有好。
可是,明明还是那张令人厌恶的脸,眼睛里原本的哀怨和戾气却一扫而光,眼神变得清澈许多,甚至还带着几分成熟和豁达。
本来受贵妃的指使,安公公打算借着替陛下宣旨的机会给大皇子使绊子,可对方却表现出难得的好脾气,一扫过去的棺材脸,甚至刚刚跟自己说话时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全然不像以前看到的那个丧门星,让安公公有些不适应。
“呵呵呵……既然大皇子想明白了,洒家这就告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陛下,大皇子也好好休息吧,三天后就出发去往楚燕国。”
手握着圣旨的安公公走了,眼睛哭得通红的仆从花生来了。
花生跪倒在床上,嘴里面带着委屈和不甘说:“王爷,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陛下就把你发配到楚燕国当质子,这不是让你去送死吗?”
“不走,留下来也是送死,贵妃和我那两个好弟弟,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再说,父皇降旨你敢不去?去,九死一生;不去,必死无疑!”
说到这里,慕容玉轩在心里吐槽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思维逻辑。
回想几天前,他刚刚从车祸现场穿越到这个朝代,从朝九晚五的打工人变成大兴国的大皇子慕容玉轩,还来不及感叹劫后余生,就遇上这种事。
原来,慕容玉轩虽然是皇后嫡出,却是最不得宠的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