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男教师抱住一盘大福,一脸要在这里扎根的表情,稻草一样竖起来的白毛随风而动。

零零也觉得五条悟留在这里不太妥当,但她不认为是网络的问题。有她这个行走的移动wifi在,哪需要断网?问题出在另一方面。

她劝说道:“可是,这里没有发胶卖,五条君你的发型会乱。”

五条悟又不是小杰天生的、拿砖头压都压不折的刺猬头,把原本柔顺的头发梳成牙签状一定很费力气吧?

为难他了,每天起床还要在发型上花费半个小时才能出门,如此费劲都是为了维持自己教师的尊严,为了在学生面前有底气。

人不会无缘无故换发型,要么是失恋要么是早恋。

两者五条悟都不沾边,那就只可能是因为他过于童颜压不住顽皮的学生,于是要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用发型弥补被颜值限制的威慑力。

“做老师也很不容易吧?”零零叹息地说,“你看,你都因为把钱花在发胶上没钱买墨镜了,不得不拿块黑布应付了事,可怜可怜。”

她记得五条悟以前的墨镜是好贵好贵的定制款,与如今这条十元三件亏本清仓的眼罩天壤之别。

“黑布吸光,很热的。”她好心建议,“你要不要和主人一起用绷带?超市促销的时候可以拼团,打八八折呢。”

绷带,五条悟还真用过,后来因为眼罩比绷带拿取更方便就换了眼罩,还一度被真希怀疑py太宰治的创意造型。

“是啊是啊。”太宰治跟着附和道,“这里没有你需要的发胶卖,快回去快回去。”

两个人的电影,你不需要有姓名!

“老子没用发胶。”五条悟磨牙。

他教书多年练就一身涵养,本以为自己遇见再怎么顽劣的学生都能泰然处之——两面宿傩借虎杖悠仁的脸露出一张叭叭叭聒噪的嘴时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念教案,还偶尔会点这位插班生的名让他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