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只是偶尔,在跑到大口喘气的时候,他切真意实地觉得自己活着。

“和零零在一起的时候,我似乎没考虑过活着的意义呢。”太宰治自言自语,“也没有什么好考虑的,拽着我的手又不会松开。”

即使很想放弃、想下一秒就倒在地上再也不起来,被握住的手不会离开,向前的力量永远支持到世界毁灭的前一秒。

什么都不需要想,跟着她走就好了。

“怎么了?”零零弯腰捋开太宰治的头发,湿漉漉的,“太累了吗?我去买水。”

太宰治握住零零的手,摇头,他固执地说:“我要吃螃蟹。”

“会买的,今天做清蒸和香辣两种口味吧。”零零笑着说。

她将太宰治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挽到耳后,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扭头看向伊尔迷的方向。

那双含着笑意的眼冷得像冰,不带半分感情。

零零抬手抓住伊尔迷飞来的念钉,足以将一颗两人合抱的树干刺穿的钉子被她单手握住,稳稳夹在指缝间。

“暗器吗?给我吧。”太宰治揉了揉太阳穴,“剩下的800米大概是跑不完了。”

“可以积累到明天嘛。”零零用最可爱的语气说最恐怖的话,惹得太宰治疯狂摇头。

才不要,他会猝死的!

零零将被念力包裹的钉子放到太宰治摊开的手心上,触到他的那一瞬,伊尔迷与念钉之间的联系骤然断开。

“我的念力……消失了?”伊尔迷感受自己的念力流动,猫瞳微微睁大,“他是除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