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率丞,你很怕雷么”
角落里的徐师谟盯着他问道。
“你把话说清楚,何为共犯?!我王晊如何就成了奸细的共犯!”
不得不承认,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王晊慌了。
“呵呵,想不到一直被殿下称为智囊的王晊,如今在我徐某人面前竟然也只有这般胆色。”
徐师谟微微冷笑,解释道:“我且问你,如果这奸细查出来是天子的人,太子敢杀么?”
王晊摇了摇头。
徐师谟接着问:“如果是秦王的人,太子会杀么?”
王晊沉思片刻,接着摇头,说道:“太子不会杀,就是太子想杀,魏征也不会杀。杀了,他只是一个无名之辈,如果留下,顺腾摸瓜,就能找到反制秦王的机会。”
徐师谟微微笑道:“正是。但是不管如何,此人太子定然不会留在身边,要找个由头赶走。既然不论是天子的人还是秦王的人都不能张扬,那就只能是找一个别的由头,和府中其他微末之辈一并处置了,才能不打草惊蛇。”
“所以你是说,要添头?”王晊问道。
徐师谟没有答话,只是微笑点头。
王晊长舒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没有暴露而庆幸。
“这些事都是后话,眼下你要做的,是先找出这个奸细。”
“那些话,我到了显德殿自然会说。”徐师谟摆出极为坚定的表情,显然这是他的底线。
“你要见太子?”王晊面露难色。“你知道殿下的脾气,他不会见你这个戴罪之人的。”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徐师谟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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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巳时二刻。
太子正与魏征和赵弘智在显德殿议事。
赵弘智捧着一叠厚厚的公文道:“殿下,近日多地守将来报,各州城塞久经战火,亟待修葺。其中需求最为急迫的,有潼关、东都洛阳、还有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