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不明白,好好的楼房不住,为何要把船建得贼大,还要起来两层楼,非得飘在水面上,弹着琴,唱着曲儿,才觉得舒畅。这个时代,就差火锅了。
大龅牙的盛情邀请不能不去,因为这桩买卖里,自己将收获一条大鱼,还能假借着帮助县衙的名义干掉自己最为讨厌的一个人,何乐而不为呢。
非得是夜幕降临了才能踱步到长安沧池边沿。那里是画舫的重灾区。在宵禁的年代里,唯一值得称为高雅的一件事,备受权贵和士子们欢迎。
船摇震?还是马车颠簸震?抑或是马背上震?
对于看惯了仓老师教授课程的刘病已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赶紧把这些恶心的蝇营狗苟尽快打发干净,剩下的时间好完成自己心中定下的任务。毕竟,刘彻留给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他其实早就来了,要不然天黑以后,长安城是要关闭城门的。
夕阳下,一人独自钻进了密密的小树林,瞧着梅二娘的店铺,时而会看到梅二娘端着盆子进进出出。他丰腴的身材还算入得了刘病已的法眼,不免照着几个重点部位多瞟了几眼。若是这样暴露在她面前,她一定不怒反笑,也一定留他下来过夜。
今夜能不能留下来?刘病已甚至有了龌龊想法。
但这个想法刚刚酝酿起来,就被许萍儿的声音打断了。
许萍儿拉着晴儿就从店铺里出来,却被晴儿一用力甩掉了袖子。
“晴儿,你跟我回家吧,前几日是我做错了,不该赶你出来。”
晴儿却双手环抱胸前,那对杀人的凶器立马把远远躲在树林里偷看的刘病已轰得鼻子一热。他赶紧去摸一把,还好,没流鼻血,只是脑腔受了这刺激,被激活了,流下了清鼻涕。
“萍儿,你回去吧,我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合呆在这里。在家里太过拘谨和苦闷了,而在这里,收获的不仅仅是爽快,还有各种自在。”
“晴儿,这次是我的错,不该对你撒火,我像你说不是,请你别在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许萍儿摇晃着晴儿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