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立刻明白了程谦的担忧,说到:“程叔,你有编者权,但著作权还是我的,这次咱们就亮开身份,把印刷社的名号也打出去,看看这个大汉王朝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吧。”
自从印刷术和造纸术出来,刘彻做的防护太过绝密,世人很少会将注意力吸引到此处。
未央宫白白拿走了大半的分成不说,每月给自己的那部分提成却很少提及。
“我不好意思说,他也不好意思提。这怎么可以啊!”
刘病已甚至能想到书社号一旦打出去,会引来什么剧烈的反应。
眼看着硕大的工坊,还有那座庞大的校园就要建好了,不造造声势,长安的权贵怎么好意思把孩子送来读书呢?
与其求人拉战队,不如从教育开始,把长安权贵的子女变成自己的忠实粉丝,这样建立在感情基础之上的利益集团才能够稳固。
这样以来,一旦自己得势也不至于势单力薄。
天子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从昨日他睡在躺椅上的姿容看来,太过疲劳了。算计刘弗陵的岁数,大汉王朝的天马上要变天了。自己怎能坐以待毙?
一旦搂塌地陷,自己这个皇权斗争牺牲品的遗子怎能再次幸免?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天子不杀自己,多少还带着对刘据的亏欠。但至于他的那些儿子呢?他的那些孙子呢?
刘弗陵到底还是一个孩子。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即将为了皇权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处死。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但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任何亲情都是可笑的。
就是因为这一点,刘病已愈发感觉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