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刘病已正在一张纸上勾画着一幅极为壮观的图画。
听到有脚步声近前来,刘病已头也不抬,还是专心致志地用竹尺一点一点描画着方块。半天功夫,刘病已才画下最后一笔,头也不抬地开始修理刚刚制作的尺子上的小刻度,对面前的程谦说到:“程叔,拿着这个去找新任县令,告诉他咱们要在这片废墟上建造这样的商业街,费用咱家自己支付,还有,回来后把这个给苏师父,让他看看是否还有修改的地方。”
刘病已的话说完,却不见面前的程谦回话,很是纳闷,抬头要质问,但这一抬头吓得刘病已立马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曾……曾祖,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站在面前的赫然是当今天子刘彻。他正双眼盯着桌面上刘病已绘制的图纸饶有兴趣地一番品鉴。
刘病已气恼地去瞧跪在门外的程谦。
他感觉到主公在看他,便微微抬头,面露难色。刘病已这才知道程谦肯定受到了陛下的威胁,才不敢提前打招呼的。
此时,刘彻一屁股坐在了书桌前,将那张大大的图纸捏了起来。
“你这是画的房子?”
“是!”刘病已恭恭敬敬地点头称是。
“怎么从这边还能看到另一边?还有一个硕大的房子用这些勾勾线线就可以盖起来?”
刘病已微微一笑,“曾祖,这是房屋建筑的透视图。”
刘彻这次只带来一个陌生的小黄门,其他大臣一个也没带。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以“曾祖”相称为妙,就不要搞什么官职官衔了。那样的话,自己还只是一介草民,才卑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