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霍大牛追问道。
“她这人,不好形容!我与她并无深交。”
“哦?”霍大牛乍听到刘病已的这一句话还是很震惊,不过,思量片刻,还是哈哈大笑起来。
“小郎真是幽默啊,是不是因为得不到许家小娘的赏识而心存芥蒂啊。刚才你不是说男子要有肚量吗?怎么就因为她不理你就这般形容她?怪不得你中场离开呢,是你心儿太小了。”霍大牛爽朗地说笑着。
刘病已把眉头一皱,朝着远方的风景望去,突然心里一阵酸楚,亟需找一个人倾诉,便沉声柔气地说到:“我今日去,是归还她的信物的。”
霍大牛刚一听这话,本以为刘病已在开玩笑,但扭头看他这神色,便知这话并非假话,也就安静下来。
“嘿嘿!”马车里突然飘来一串不合时宜的银铃笑声。
“小娘,莫笑!”另一女子说到。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响了什么,轿车里这才安静下来。
刘病已瞥头要朝轿车内瞧去,霍大牛却说到:“小郎真会开玩笑,先说对许家小娘不认识,之后又说归还定情信物,你可别哄骗于我。”
刘病已也觉得自己太过敏感,竟然对一个生人倾吐内心。不过,他倒是不后悔,却在可怜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却鲜有知己,吐露衷肠。
刘病已听了霍大牛的话,也顺势哈哈大笑:“大牛哥真是厉害,连这份玩笑话也能听得出来。”
“你小子,太不正经了!”霍大牛抬手点化着刘病已,说到。
“太过正经的不是正常人!”
刘病已说完,与霍大牛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马车也刚刚好,到达了一个卧龙山脚下的宽阔坡地,面前不远处便是一条小道,通往宝山村。
霍大牛将马车停住。
刘病已跳下马车,朝霍大牛抱拳施礼:“多谢兄长鞍马相送,若有闲暇,可到我的宅院去休息,喝茶,聊天,在下定当恭候大驾,欣喜不已。”
霍大牛在车上也冲刘病已抱拳,缰绳还被攥在手里,足见还要驱赶一段儿路。
“小郎客气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刘病已再抱拳,微微欠身。随后,转身,大踏步朝着宝山村自家宅院的方向走去。
走时,心情复杂,来时,心情已经恍然。人世间真是在这混混沌沌与轻轻松松中交错进行着,才构成了脸蛋上的沟壑般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