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后。
一个外表披上灰色披风,脚穿灰靴,身上都是粗麻布的男人,朝布兰书房准备进入。
他领口别着一个十字。
这人身体最魁梧,看上去近似苦行修士。
在条顿士兵的带领下,跟他同行的还有两个男人,也都是一样装扮。
宽大的长袍盖住他们的脸,使人无法窥见长袍下的长相。
两个男人身上都带着剑,条顿士兵们要上前缴械时。
这两个男人拔剑对峙,不肯就范。
“自从罗马陷落后,只要张开眼睛,我们便剑不离手。”
声音沙哑的特别,甚至像是喉咙受过伤才能发出这样嗓音。
三人中的首领,也是即将进入书房的这人道。
布兰在内已经听到了声音,喊了声,“让一人进来,准许配剑,其他人外面等着。”
随即,这位苦行修士进入。
条顿士兵们点头行礼后,慢慢关上门,退出屋外。
布兰的书房很大,有长剑,短刀,弓弩,盔甲,还有六张战争大地图,跟一个沙盘推演的桌子。
六张桌椅,足可容纳近十五人活动。
书门跟其他房间的墙面是木制的,可以用门把推动。
当把周边两面墙推开后,连接内房,那就更大了。
这位苦行修士看了一眼布兰,随后望起书房来。
“你活的像个王侯,跟当时比起来,差别太大了。”
“我该称呼你为修士,或者是费尔南多阁下?”
“名字只是个代号,在罗马没有光复前,我叫什么都无所谓。”
费尔南多找了个吊披风的衣架,把衣服跟面具放上去。
随后望着布兰,坐在他的对面。
费尔脸多的脸比比卡罗尔还可怕!
很像是先被用重物击打过,产生凹痕,接着又被热物烫伤。
总之除了那对眼睛,整张脸大概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
布兰伸手倒了一杯茶。
费尔南多摇摇头,“水。”
布兰喊人重新上了一壶热水。
费尔南多捧着,要喝之前念道,“感谢主赐我此物。”
一口喝完,长途拔色的他,身体呼了口热气,舒服了些。
接着费尔南多把手放上桌,左手只剩下三根拇指。
“辛苦你了,这些年,听闻罗马的骑士团反抗运动,就是你带领的,受了很多苦吧。”
“相比死去的叔父,跟其他骑士团同伴,还有被害的虔信教士,我这些苦,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