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
男人斜躺在靠墙的软榻上,单薄的里衣遮挡不住肌肉分明的躯体,那人也并不在意自己的春光乍泄,慵懒而闲适,像只卧榻小憩的狮子,满满的男性荷尔蒙冲击着视觉神经。
两面宿傩眼皮轻抬,看向黑暗的角落。
“过来。”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缓缓走出来,肉垫踩在榻榻米上几近无声。
一侧的窗户,月光倾泻,通体黑色的猫儿踩着铺层在地上的银纱一点点出现在视野中。
漆黑的毛发杂乱无章,身上还缠着几圈凌乱毫无作用的绷带,一双眼睛圆鼓鼓的,明亮的金色干净又纯洁。
两面宿傩挑了下眉,从软榻上坐起,弯身伸长手臂,拎着黑猫的后劲肉提到眼前。
“还真是猫啊……”黑猫乖顺的没有一丝挣扎,绷带上似乎还有血渍,看着可怜兮兮的,像被主人遗弃的家养宠物。
两面宿傩盯着看了会儿,眼底兴味愈甚。另一只手抬起,指尖掠过,绷带像是被刀片划破般断成几截落在地上。
“看起来,还不够塞牙缝的。”他晃了晃手,黑猫随着摇晃,注视着男人的猫眼几乎收缩到极致,猫尾暴露了心情,烦躁地甩动不停,藏在肉垫上面的爪子也蠢蠢欲动。
“每次都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
两面宿傩将猫放在腿上,捏着肉垫,语气带着明显的笑意,和语气相比,他说的话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不想被扒皮就变回来。”
黑猫的身体僵了一瞬,抽了抽前爪,没抽动,抬起脑袋盯着对方。
两面宿傩挑眉,带着几分了然,嘴角笑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