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冲着俞相国,那皇城里只剩下一人能够引起天下的轩然大波,那就是当今的明帝,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王冲能想到这点,就以识破拓拔颜佑的局,而他并没有把自己所想的事情说出来,而是观察在十五日夜晚当天,参加宴会的那些人,谁会偷偷的跑出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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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冲悄悄派人守在各个宫门口,探子来报消息时王冲流露出了一丝惊讶表情道“真没想到会是他,你们不要打草惊蛇,把人都撤回来等我的命令。”
“是,将军。”
……
拓拔颜佑看到明帝吐血后,就隐退而去,他提前让方琼在宫门外等候,出了皇宫要想深夜逃离皇城只有从西门出发,其他方向的城门没有通行令牌根本出不去。
马车来到西门,城门下的士兵阻拦道“车上何人,出城何事?若无要紧事速速请回。”
按理来说,守门的士兵是认识拓拔颜佑的马车的不会拦截,可今日这些守门士兵却全然一新。
方琼下车手里攥着银两,笑呵呵的说道“我家公子在城外养殖了许多花草,今夜正直十五夜晚,下人们差信来说有几株昙花开了,特别想去瞧瞧。”
守门士兵对银子视而不见,不耐烦的说道“花开了就想出城,你当我们在这里玩呢?速速回去,大爷没空搭理你们。”
方琼突然变了脸色,他拿出太尉府的腰牌说道“我们是拓拔太尉府的人,命令你们把路让开。”
守城士兵不惧威压,脸色微微一变伸手一挥,数十名精锐士兵手持武器将马车包围起来,怒斥道“车上的人,马上下车。”
“你们好大胆,太尉府你们也敢得罪。”
守城士兵拔出利剑,剑指方琼在次喝道“叫你家公子,下车。”
你!
“方琼,退下。”拓拔颜佑推开车门,他看着这些军纪严明的士兵,内心是彷徨的,但若是此刻动起手来,那便是大大不智。
他来到这位官兵面前,看着他身上兵服有几处显然不是很合体,看来今夜的守城士兵刚刚被人动了手脚,而听到我们是太尉府的人,又让我们下车,看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颜佑很简便的说道“带我去见你家的主子。”
士兵收起利剑道“你,随我来吧!”
方琼想跟过来,却被士兵拦下道“只见他一人。”
颜佑说“你在这里等候就行。”
士兵把颜佑带到一个隐蔽的休息处,里面一人刚刚泡好了茶,等待着他的来临。
颜佑只身进入,士兵关好房门在外把手,几盏烛灯照耀着眼前这位身形伟岸,满目英气的男人。
“原来是王冲王将军,颜佑这厢有礼了。”
王冲示意颜佑坐在座椅上说道“听说拓拔浩家的小儿子英俊非凡气质出众,是皇城之中首屈一指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颜佑道“王将军严重了,徒有一副好皮囊而已,不值得王将军夸赞。”
“坐吧!”
颜佑坐了下来,一向稳重的他见到王将军心中愈发的紧张起来,他是俞相国手底下的大将,尤其是王冲和周尚二位近几年,深得相国厚爱,他深夜把自己请到这里,难道是自己的计谋被识破了。
王冲慢慢品尝着茶,他一点也不着急,可什么话也不说,什么问题也不问,只是坐在哪里等待着,仔细品尝这茶的美味。
渐渐的一盏茶的功夫已过,颜佑开始有些坐立难安,他开口问道“王将军,今夜叫我来此,所为何事?”
王冲喝着茶说道“自古以来,书生爱茶,士兵好酒,像我这天天好酒之人,喝这上等茶叶真是品尝不出什么好来。”
颜佑道“茶道和酒论本就不同,将军何必为品尝这件事情烦忧。”
王冲道“都是灌在肚子里的东西,不搞清楚就胡乱下腹,岂不是太过无趣了。”
颜佑道“将军若是想品尝出茶道,恐怕选错人了,我虽是一介书生,但对品茶与喝酒知之甚少。”
知之甚少?可我怎么听说太尉家的小公子赏花赏月,品酒品茶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呢?
那都是道上的人想爱慕世家繁荣,在身后胡吹示好罢了。
哦!既然你不认为这些爱好,那这大晚上的出城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逃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