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烬的话,直接将向云初月靠近的侍卫钉在了原地。众人看了看宴恒,又看了看宴烬,没有一人再敢动作。
看侍卫畏首畏尾的样子,宴恒不由得怒从心起,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快道:“这件事与大皇兄无关,请大皇兄不要插手。”
宴烬并不买宴恒的帐,丝毫没有退却之意。“她的事就是本王的事。”
“这么说,大皇兄是非要跟本太子过不去了?”宴恒的脸色沉到了极点,就仿佛只要宴烬说出一个“是”字,他就彻底的和他撕破脸皮。
“本王说过,不会让你动她。”宴烬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看他的态度,分明是寸步也不肯让。
“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太子不讲情面了。”宴恒说完这话,再次冲着一众侍卫下了命令。“立刻把云初月给本太子拿下。”
侍卫们不敢违背宴恒的意思,只得再次行动起来。
宴烬眉峰尾微蹙,向风一风二使了个眼色。
两人便立刻拔出了佩剑,挡在云初月面前。看两人的架势,只要有人胆敢上前,他们就会立刻将人斩于剑下。
然而,就在两帮人即将交火的时候,云初月却突然插话进来。“都住手。”
听到云初月的声音,风一风二连同宴恒的手下都停下了动作。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在疑惑,她想做什么。
无视宴烬迷惑的眼神,云初月越过他,走到宴恒面前,她挑眉道:“我自愿去刑部配合调查,可如果事实证明,云清婉的事与我无关,太子又当如何?”
“如果清婉的事当真与你无关,本太子就跪下来跟你道歉。”宴恒回答的那是一个干脆。
云初月自愿进刑部,那对他而言是再好不过。只要她进去了,他就能让她再也出不来。
至于什么跪地道歉,他不过是说说罢了。根本就不会有那么一天。
“这可是你说的。”云初月对宴恒说完,又转过身,朝宴烬展颜一笑道:“王爷不必担心,他们怎么把我送进去的,就要怎么把我请出来。”
宴烬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如果这件事是宴恒故意诬陷,那么云初月进了刑部,又岂会这么容易再出来。
更何况,这刑部侍郎赵子谦分明就是宴恒的人。
只可惜,宴恒根本就没有给宴烬多想的机会,当即就对手下人道:“立刻把她押送刑部。”
“我自己会走。”云初月用眼神制止了想要上前的侍卫,又看了宴烬一眼,才转过身向外走去。
一行人来到刑部,押送她来的侍卫跟刑部的人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而她则被官差带去了刑部大牢。
说起来,这并不是云初月第一次进牢房。只是上一次,她是为了见秋莲,而这一次却是被人陷害。
当进入刑部大牢时,云初月才发现这里比天牢要干净不少。
虽然也是同样的阴暗潮湿,可那股难闻的气味却要轻上许多。
大概是知道云初月的身份不寻常,领路的官差将牢房门打开,用还算客气的语气道:“进去吧。”
云初月跨进牢房门,借着过道上昏暗的煤油灯,她看清了里面的陈设。
这间牢房里十分空荡,别说床了,就连一张凳子都没有。牢房的地上铺满了干草,云初月走了过去,挑了一片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