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气咻咻地瞪着他道:“休要乱怀疑你哥,是你老婆告诉我老婆的。”
重真无语道:“我老婆怎么会将此事也告诉皇嫂的?”
“来给你的伍桐小老婆争取名分的,索性就一并说了,省得下次还得特意再说一次。这不都跟你学的吗?你不是总说要节约资源的么?”天启说着又笑嘿嘿地搓着手道,“做人还是你啊,闷声不响就内定了这么多的老婆,还一个个都这么漂亮。”
重真嘎嘎大笑道:“皇兄也可以的,臣弟肯定皇嫂必定不会反对。”
天启再次怒瞪着重真道:“少给你哥出馊主意,我已经很对不起你嫂子了。”
重真偷笑道:“好吧,那皇兄就只好做苦行僧了。”
“净瞎说!”天启狠狠瞪了重真一眼,忽又肃容说道,“言归正传,皇太弟授予一事,你觉得何时何地最为合适?”
“不若让京师百姓做个见证?”重真试探着道。
“那就前门大街?”天启也试探着道。
“我看行。”重真大笑。
“好嘞,那就这样决定了。”天启开心地拍了一下手掌,似乎完成了一件压在心头许久的事情。
大半年时间的相处下来,重真也对天启这个生性孤独却对自己和张皇后都很好的皇帝产生了情感。
无论是否与他存在着血缘关系,重真都已在心中将之认定为真正的兄弟,尤其是从近距离的接触之中得出一个结论——天启并非历史记载中的木匠昏君。
他不像洪武那样勤勉,不像永乐那样睿智,不像嘉靖那样聪慧,甚至不像万历那样因为国本之争就可以和大臣僵持十多年的恒心。
但是,他至少不像由后金所修撰的《明史》当中所记载的那样,只会做木匠。
他也不是纯粹为了玩而钻研木工,而是为了改善强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