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真接着天启的话锋道:“我倒是认为大明的摊子无论铺得多开,我华夏也决不能闭关锁国,故步自封,更不能失去进取之心。就好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天启欣然道:“虽然你一而再的驳斥你哥的观点,但的确是发人省醒。”
重真道:“我听说有个叫做顾炎武的小家伙很不错,江南还有个叫做王夫之的也还行。嗯,还有个张煌言。对了,八闽郑氏似乎还有个叫做林木森的小家伙。”
天启龇牙道:“你是从何种途径搜罗到这些讯息的?你哥我都只听说过那个叫做顾炎武的,一年多前用稚嫩的童声把蝗虫爱卿的《沁园春·雪》,传遍了长城内外,大河上下,大江南北。据说还是蝗虫爱卿唯一的弟子哩。”
重真叹道:“看来皇兄确实是对蝗虫英烈格外青睐?”
天启斜睨着重真道:“怎么?你吃醋了?”
重真咧嘴道:“说实话,真没有。我还要感谢于他,让皇兄爱屋及乌。”
天启大笑道:“你小子如此大方承认,才是最令旁人琢磨不透你具体身份的原因。周遇吉黄晓腻袁七等辽东悍将皆以入你彀中,你是否还将草衣卫、火器局、军工厂,也尽数掌握在了手中?对了,刘挺那个刀疤男去哪里了?”
重真笑道:“皇兄是格外喜欢这个憨憨呢,还是喜欢他的姓名呢?这家伙不愿意回辽东,认为之前对吴三桂煎迫甚急,没了蝗虫英烈的照拂,会遭到那小子的报复,于是臣弟就将他放逐到西北去了。”
重真没有正面回答天启的问题,就是默认。
天启呸了一声道:“狗才喜欢那个被建奴毁了容的夜不收老百户呢!据说那家伙在认识蝗虫英烈之前,半年都不见得会洗一次澡,简直又丑又臭!他去西北做什么?当山大王?”
天启没有追问,而是刻意放松了谈话的内容,便是认可了重真于无声处对于这些颇为隐秘之机构的渗透,也挺欣喜他能无需自己提点,便做到这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