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先别急,宫里的人到底说了什么?”穆书兰来了一会儿,听穆夫人说了很久,光是听到她内心的慌乱了,但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还是有些云里雾里。
“宫里来人一进来便对着我狠狠斥责了一番,其他的倒是没说什么。”穆夫人回想了一下说道。
“没有喊父亲过来吗?就直接过来训斥了您?训斥的理由是什么呢?”穆书兰又问了一串问题。
“你父亲又不在家”穆夫人话刚说了半句就停下了,被她这么一问,她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这种大事,若是要怪罪自然要喊侯爷一起回来接口谕的,但那宫中来使却是只训斥了她一人,提也没提起侯爷。
而且现在想来,训斥的理由也不是关于选秀的事,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只是她心中一直记挂着选秀的事,便有些做贼心虚般下意识就觉得是为了这事,也没心思听那使者说什么了,满心都是慌张了。
这会儿想起来后,她也有些踌躇了起来,她将当时的情况又仔细说了一遍,迟疑地说道:“这宫中来使好像的确没有说起那日作画的事,训斥的那理由也是有些莫名其妙,我都没怎么听明白,但好像说的的确与选秀无关。”
这么说来,作画之事根本没有暴露?一切都只是她自己胡思乱想?
穆夫人这才有些安心了下来,只是她还是有些想不通,既然如此,那宫里为何来派人来斥责,除了那事,难道他们府上还有什么事得罪了宫里?
穆书兰在细细询问完穆夫人的话后,也是如此想的,看宫里这样子并不像是知道了的样子,想来定是他们府上有其他的地方得罪了人,不过应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不然也不会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甚至都没惊动父亲。
穆书棋坐在一旁听着她们俩人的讨论,一直都没说话,对于今日之事她也很困惑,宫里的这举动的确看着有些奇怪,又不像是知晓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治罪的模样,看着就好像是心情不好随便来骂一句的那种感觉,而且为了避免闹大,还特意选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理由。
她不知道的是她还真的猜对了,这次的训斥是溥其言为她不平才导致的。
从那日收到画之后,他虽然心中有些惊喜,但惊喜过后不免对穆书棋产生了一丝担忧,他原本就一直猜测穆书棋在府中过的不好,这事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测,他便特意让云丰去打听了一下她在府中的生活。
因为是内院之事,打听起来便有些费时间,这几日他才拿到云丰送来的调查报告,一看完,他是气的当天连饭都没吃下,他虽然有所猜测,但没想到她在府中过的是如此的日子,怪不得那副画会是那样的。
他既是生气又是心疼,这么想着便有些忍不住,直接派了个人去长平侯府中训斥了一番穆夫人。
因为选秀在即,他也不想因为这事影响他们府上的选秀,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坏了他们府上的名声,那便会给穆书棋进宫之事惹了麻烦,所以便胡乱找了个理由去,而且还特地吩咐了人只训斥穆夫人一人便行了。
穆书棋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事有些不对劲,但她又说不好是什么事。
见穆夫人在穆书兰的安抚下已是平静了下来,似乎已经将此事抛在脑后,还没等她说话便已经挥手让她们回去了,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而且她的确也没什么证据来证明她的不安。
等她与穆书兰出了门之后,她想了想,还是喊住了穆书兰,有些忧虑地对她说道:“大姐姐,我觉得这事有些不大对。”
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宫里不会莫名其妙里训斥的。
她想着穆书兰的话穆夫人更容易听得进去,这才想着把自己心中的忧虑告诉她。
穆书兰却是根本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以她对溥其言的了解,这么轻描淡写的举动,代表他肯定是不知道这事的,不然以他的脾气怕是会直接上门来抄家。
所以她很是放松地安慰了她一句:“二妹妹,不必忧心,我知道那天让你代替我作画你有些不愿意,但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连累你的,而且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要不我们还是将今日之事告诉父亲一声,让他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穆书棋说道,这种大事还是应该告知一下穆侯,不然若是真的出了事便来不及了。
“不可!”她刚说完,穆书兰立马说道。
“为何?”穆书棋疑惑道,她总觉得她好像有些过于激动了些?
见她看过来,穆书兰也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整理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父亲平日里已经够忙了,还是不要惊动他为好,而且宫中来使既然没有特地喊父亲回来,说明这事儿也没有让他知道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