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亲眼见着自己的媳妇长大,男人血气方刚,自然不可能岿然不动。
更别提偶尔夜晚寒凉,少年睡姿素来规规矩矩,但一双手极为冰寒,而男人的体温又滚烫,总是不知不觉,一双冰凉细白的手就伸了过来,微微摩挲着并不轻浮,如君子一般端庄,似乎真把萧恒当做烤火炉了。
萧恒也不介意,攥着对方的手不放,两人便纠缠在一起。
抱着人,萧恒闭上眼,做了一个很舒服又肆无忌惮的梦,梦到自己被人从后抱住,他正想训斥是谁如此大胆,却发现一缕黑亮的青丝垂落到自己胸膛,如同一片羽毛落在了他心底。
背后那人环住他的两根手臂极细,肤色莹白如玉。
他自然知道这是谁的头发,萧恒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一把抓住身后人,往自己怀中一拉,果然对上一双清冷又微微带着羞意的黑色眸子。
似高峰雪山融化为春水,不是诱惑也胜似百倍诱惑,萧恒瞳孔如被针扎了一下,想也不想就当即把人剥了个精光,让所有风景毫无遮掩,他看得眸子猩红,嗓音嘶哑道:“桑哥儿,是你吗?你怎么会那么主动?”
他明明感觉这少年还没开窍,结果居然会主动诱惑他,态度非常柔顺也不拒绝,这简直如同做梦一般。萧恒动作不停,微微低头索取,怀中人还是面无表情,但素来苍白的唇瓣却染上了殷红。
萧恒血气上涌,心中的火在燃烧,将人面对面拉入怀中,抱坐在膝盖上。
直到他耳边敏感地听到一句低吟,萧恒才放柔了动作,想起桑哥儿身体孱弱,决定停缓一番,然后梦就醒了……
萧恒这样一折腾,少年也醒了,似乎被人扰了清梦,本来整齐的白色里衣皱皱巴巴,完全是被人解开的样子。正用“你到底在做什么臆梦”的冷淡眼神盯着男人,仿佛要在对方身上盯出两个窟窿。
萧恒这才如触电一般,从对方身上收回了手,床帐内弥漫着浓郁的气味。
原来是他自己太顺从梦境,把桑哥儿衣服给弄乱了……他自己兀自沉浸在梦境时,桑哥儿八成正憋着一股火呢。
果然是梦境,他就说少年性情如雪山幻化而成,怎么可能如此主动,想到梦中的景象,萧恒心念又起。
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近距离贴着他,云桑脸色微变,眼中冒出两团焰火:“你……你给我去洗澡去。”
看他要发火了,萧恒立即把人抱在怀里,安抚道:“你别怕,我不动你,我就抱抱。这个点都快丑时了,如果我去洗冷水澡,你家里人一定都猜得出我们发生了什么,桑哥儿不想被人知道吧?”
想一想也是,云桑果然马上就一声不吭了,哪怕此刻他俊秀的眉毛紧锁在一起,正挂着一副极想把人踹下床的表情。
萧恒笑了笑,沉声道:“乖桑儿、好桑儿,你让我抱一抱,我很快就消了。”他哄人上已经极有一手,再加上此刻男人嗓音懒倦,充满求好的意味,云桑靠着对方温暖宽厚的胸膛,半天没有搭腔,也算默认了。
然后他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骗局,说好很快就消下去的那玩意儿,雄赳赳地挺了一整个晚上,直到天亮鸡鸣才有要疲软的预兆。
这一整天,云桑面沉如水,那脸色别提多臭了。翻书声哗啦啦的响。
萧恒得了便宜,也不会在他面前晃悠,平白讨人嫌,他拿着镰刀上山去了。云家还需要不少的柴垛,只是这天气寒冷,山路湿滑,他信手救了一个村民,结果反被拖了下去。
脑袋正好磕碰在石砖上,视野一黑,萧恒直接晕了过去。
待萧恒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炕上,头上包扎着一个伤口。少年抱着一个汤婆子,坐在他身边,一边托着科举书在看,一边视线偶尔在他脸上盘旋,似乎在等他醒来,面色早已没有晨时的冷淡。
可再面对这个人,萧恒的眼神却已经变了。
“你一直守着我?你心中果然有我。”萧恒笑问道,不等对方回答,仗着臂长,他一把将人拉入怀中。不顾对方挣扎得厉害,强行在那白皙的喉结处辗转蹂躏地亲了又亲,还轻轻咬了一口,一偿梦中的宿愿。
“你!”云桑脸色发烫得厉害,也意识到了萧恒的不对劲,男人的气势和目光变了。
萧恒以前就喜欢盯着他看,无论何时何地,云桑当然不会不知道,只是面色淡然任人盯着罢了。男人武功高强、欲望强烈,可云桑总有恃无恐,认为自己好端端的,不会有被人拆骨入腹的危险。
可这一次萧恒醒来后,虽然那眼角眉梢染着笑,但那眸子却更加深邃如能将人淹没的潭水,眼神却更加直白、还极具占有欲。手也喜欢环抱着他,让云桑微微皱眉,脸色发烫同时也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