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连接着的电线被瞬间拉直,灯罩飞起来磕在黄毛的脸上,亮了一晚上滚烫的灯泡砸到了踹俞嘉珩的寸头男鼻子上,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俞嘉珩趁机捞过手机,往门口狂奔。

“别让他跑了!”捂着眼睛的男人大吼一声朝他扑过来,俞嘉珩拧开门锁就挤身出去,右手却突然撕心裂肺地剧痛。

“卧槽!”他没忍住痛呼一声,一脚踹开扑过来的黄毛,把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的右手捂住。

黄毛上了头,直接拿着刚才他丢过去的开瓶器划开了他的手,鲜血汩汩顺着指缝流出来。

俞嘉珩疼得狠狠咬牙,生理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走廊上来来往往都是人,有几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停下来围观,俞嘉珩捂着流血的手就往电梯那边狂奔。

几个壮硕的男人没再敢做什么,知道事情搞砸了,也怕被逮住,赶紧从另一边的紧急通道跑了。

俞嘉珩跑进电梯里,松开手看了一眼伤口,划伤一直从食指延伸到手腕,皮肉外翻。

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抖着手把手机解锁按了个呼叫的士,又赶紧捂了上去。

“哎呀?你是顾少吗?”到了一楼,他从电梯出去,迎面撞上了一个提着袋子的男人。

“啊!你的手怎么了!”俞嘉珩绷紧肌肉,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青训的教练汪修杰,他这才放下警惕。

“你会开车吗?”他一脸虚弱。

汪修杰提着刚定做好的队服,呆愣愣地点头。

“钥匙在我左边裤子口袋里,拿出来,车就在门口,送我去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