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题是鸿钧就是去研究三族如何与天道相连的。

对于这种事情,的确不是拿到那个方法,就能够做到的,毕竟里面的限制其实不小,但是不代表这个东西她就能够让其在洪荒之中显现,而这也就是她现在为了三族平衡操心的缘故。

眼下,对于这种事情一门心思的钻牛角尖也不是个事情,鸿钧自己一个人骗他去洗澡,结果偷偷跑了,的确挺让人生气的,不过如今气也在经过一顿打斗之后,也消了差不多,冷静下来想想,这种事情自己又不是没干过,故而这气也就消了。

如今,她身边的是鸿钧,但是除了鸿钧之外,目测还有其他神魔,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来看,其实一切并没有走歪,只要祖龙等人没有走到绝路,有些事情,就绝对不可能暴露开来,故而她只要把绝大部分的事情把握好,一切就仍旧在掌握中。

除此之外,便是神魔本身。

她或许需要在背后推动一下了。

这么想着,温溪把东西收好,该冰封的冰封,该储存的储存,随即找了个舒服点的地方,闭上了双眸。

等到鸿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周围虽说好似并无什么不同,但是隐隐还是觉得有些哪里出了问题。

鸿钧本想进去,后来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山的外围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边,随即发现了一些埋藏在深处的痕迹,不化的寒冰,散发着浓重的阴气,鸿钧这边刚刚拿在手中,那块寒冰就随着鸿钧的微微用力,而化作了虚无,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见此,鸿钧想到了什么,一道法力冲着此地掀起,痕迹长达,里面的东西隐隐约约的显现开来,极为稀少,甚至于可以忽略掉,不会对此地有任何的问题,甚至于还有一些好处,只不过这一切在鸿钧眼里却是没有那么简单了,如此情形,在他离开之后,此地一定出事了。

想到这里,鸿钧顿时皱紧了眉头,抬起头来看向高出,刹那间,鸿钧的速度极快,不过眨眼之间,便是越过了不知道多少的距离,等到了地方,就开始寻找温溪的存在,原本温溪喜欢在的竹林中、亭台间附近全部找了个遍,却是仍旧没有发现温溪的存在,直到凭借着一股念头朝着周围的楼阁殿宇中寻去,才看到了温溪的身影。

鸿钧看到温溪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原本提起来的心,好像才放回了原本的位置,鸿钧其实以前并没有干过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在他在其中拼命寻找温溪的踪迹的时候,其实已经心中已经隐隐觉得温溪已经离开了,只不过他仍旧想要再找找。

万一人没有走呢?

万一还在此地呢?

之前拿东西的缘故,已经证明了此地必定有了一场战斗,那他离开的事情必定已经暴露,如今就这个情形,其实已经证明了温溪已经打败了那个神魔,但是具体有没有受伤他不知道,他更不知道的是温溪如果负伤那个时候会怎么想他?

说是那么多不介意,其实还是忍不住去介意。

就像是曾经,就像是现在。

此刻,温溪眼眸紧闭,长发未系,就这么肆意的披散着,落在那一身白衣之上,好似水墨铺开于纸上,绘成一幅水墨山河、天地广阔,也有一些发丝顺着脸颊旁边而落,挡着温溪的脸颊,衬的肤色越发像是一块温润白皙的美玉,温溪那就这么盘坐在云床上。

鸿钧抿紧了嘴唇,缓步靠近温溪所在的位置,动作并不重,甚至于有些轻,好像是不希望被惊扰到,也好像是静静地看着。

外面一道狂风略过,卷起或是枯黄或者翠绿的叶子,也卷走风尘,还有一部分顺着窗户的缝隙而至,不同于在外面张牙舞爪,在此间,好像卸掉了绝大多数的力道,微微吹动鸿钧的衣袖,也微微让温溪的发丝悄悄动了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好像就这么安静下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就这么在这里,好像就安心很多。

如此,不用担心任何的事情,也不用想着任何的事情,只要看着眼前的人好像就可以了。

不过再想想,好像也没有那么好,他也想去看到那双灵动的眼睛,明明里面藏着一大堆秘密,面上好像还能装出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样子。

若说算计,全洪荒好像都没有一个人比温溪的算计更多了。

他或许没有那么了解温溪,但是这也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人还在,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能够继续下去,一切都会显现的。

鸿钧一遍想着,一边越走越近,从最开始的有一米远,到现在好像知道稍微抬起手便能够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