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转过身,追过来的研究人员一个紧急刹车,在相当的距离外停了下来。
“只要有我提供的血液,这样劣质的实验体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数据也随便你记录。”
“还是说,”虚微扯嘴角,像是在笑,毫无笑意的眼底是深不可测的黑暗,“你们打算因区区一个实验体,舍本逐末与我为敌?”
身穿黑色和服的男人立在门扉前,外界仍是寒冷的时节,冷得刺骨的风削进来,像锋利的雪片。
周围的警备队齐刷刷地举起枪,瞄准镜中对上那毫无情感波动的猩红瞳孔,忽然打了个寒颤,犹豫了。
“你……您没有权限。”
为首的研究人员闭了闭眼睛,呼吸急促起来。
虚勾起嘴角,笑容极冷。
“我没有权限?”
“不,我是说,”那个研究人员深吸一口气,缓慢却坚定地看向八重,
这个身体的营养状况似乎相当堪忧,单薄的和服几乎能勾出背脊的蝴蝶骨,像瘦弱的雏鸟一样被虚单手抱着。外面寒风呼啸,八重决定她再也不嫌弃虚一身黑的和服了,被冻得蜷起脚趾,她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实验体九十九号没有离开的权限。您也没有带她离开的权限。”
……留下来的话,可能会被解剖。但没了这个身体,她反而能自由行动。
她和虚的约定,没包括她不能被别人杀死这一条。他杀是合理的。
如果跟虚走了,她就真的跑不掉了。
况且,外面是真他娘的冷。
想到这一点,八重又从虚的怀里探出头来。
……留下?
她正沉思,虚望着那个研究人员,慢慢眯起猩红的眼眸:“实验体九十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