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飞舟吗?”寒青筠问,“不能再颠簸下去了,阿烙伤得太重了。”
“你若是御剑快些,都能到生死海了,现在,”花若柳嗤笑一声,“你们宗门弟子为了找人,早就漫天飞了,你上去当靶子呢?”
森林走到了尽头,不远处是寒青筠初来时除尸傀的村落,房屋早已全部修缮,此刻天蒙蒙亮,村民们还未出门劳作,只传来零星几声犬吠。
“不能再走了,去庙里疗伤。”不等花若柳同意,寒青筠便加快脚步,背着邢烙进了白泽庙,“找些能烧的东西来,烟气越大越好。”
“你找死?不怕人发现异样寻过来。”花若柳抬起白泽像前供香火的桌子,砸到寒青筠面前。
寒青筠施下一道小结界,罩住自己和“燃料”,用燃火符引燃木桌。没多久,黑烟便充斥了结界。
眼泪被熏得直流,寒青筠不断抹下眼泪,擦在邢烙伤口上,把几罐补血气、止疼的药丢给花若柳:“快喂他服下。”
眼泪终归是有限的,邢烙胸口与后背最严重的伤口被治愈后,寒青筠便再挤不出一滴泪了,他只能取出止血药,抹在邢烙侧肋的伤口上。好在戚霞的药效果不错,血被止住了。
寒青筠松了一口气,眯着肿胀的双眼,望着白泽像。
这个世界有人有妖,有魔有灵,他都亲眼所见,唯独没有见过鬼神。若古籍中的传说并非杜撰,神兽白泽身为神祇,还受人供奉,必定不可能彻底消亡。
寒青筠已经想不到任何法子了,并拢双掌,对白泽像祈祷:若您有灵,请一定要救救阿烙。
“师尊。”邢烙请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