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烙修为多年无法进境,弟子都忘了,他的天资本是比所有人都强的。

宋修羽彻底哑了声,天资高又用功,修为却始终上不去,他无法理解其中的缘由,此刻自身难保,也无心再探究。

上课铜铃打响,授课长老一进殿室,看到这阵仗和讲坛前的寒青筠,立刻惶恐道:“寒峰主,这是怎么了?”

“阿烙,跟我回去。”寒青筠负袖对长老道,“弟子们聚众侮辱同门,该如何罚,不必我多说了。”

寒青筠发话,长老自然不敢怠慢,只得废了这一堂课,执着戒尺一个个罚弟子。

邢烙默然跟在寒青筠身后,没了鬼头刀,两人也不飞跃,一步一步踩着石阶,往明昭峰走。

“为何要动手?”寒青筠的火气消了,停下脚步,擦去邢烙嘴角干了的血,复行而上,“这种跳梁小丑,不理他便是。”

“他不该那么说。”邢烙想起宋修羽的话,仍难消气愤。

寒青筠叹了口气,脚步放缓,想让邢烙到自己身侧来,但见他亦步亦趋并不上前,干脆退下一阶,与他并肩而行,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道:“你能管住自己的行,却难管住别人的嘴。”

邢烙表情缓和下来:“可我听不得他那样说。”

寒青筠其实也听不得,太气人了,他小时候也因同学的嘲讽,难以忍耐挥过拳头,更不要说宋修羽这种赤丨裸裸的侮辱。可这种方式换来的,大多不会是好结果。

若今日不是恰好被他撞见,来的是任何一名授课长老,被重罚的都将是邢烙。

他的拳头越硬,在不认同的人眼里,便越罪大恶极,最后加诛在他身的伤害,也只会更多,如此一来,难免更助长邢烙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