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啸旸气势全开,当真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没有一个人开口问他们是要干什么去,也没有谁真的敢跟过去看个究竟,舒简捧着手里的椰子一脸问号的看向还在苦哈哈搭帐篷的萧轲,“队友,刚刚那是什么情况?”
萧轲自然不知道郁啸旸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他很乐于给他添堵,萧轲直起身看着郁啸旸和邹澜澜消失的方向说道,“你说什么情况,明显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节奏。”
舒简同情的拍拍萧轲,“怎么年纪轻轻就瞎了。”
郁啸旸毫不怜香惜玉的将邹澜澜拖到了沙滩上一处没人的地方,这里没这遮没挡所有人都能看得见他们,却在凌冽的海风干扰下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而且只要有人稍稍靠近互相之间都能看到,到了这样一处适合谈话的地方,郁啸旸厌恶的松开了攥着邹澜澜的手,居高临下的吩咐道,“你不是喜欢说么,想说什么,痛痛快快的说。”
邹澜澜不在意的揉了揉被抓疼的地方,在郁啸旸的高压下依然是一脸平静,郁啸旸让她说,她就继续说着不找边际的话,“你对我和包坤的关系心知肚明,手里一定也有不少证据,我看到过有人跟踪我们,我没说不等于我不知道,包坤那个人已经烂透了,我自从上了几个制片人导演的床也干净不到哪儿去,你挑个你开心的时候将事情捅出去再花些气力穷追猛打,我和包坤自然就完了,怕是创美真肯捞我们一把你也不会让他们如意,到时候只剩贺西一个人,哪怕他并没什么污点,脏水还不是随便你泼,他天天和我还有包坤绑在一起,我们俩不是好东西,谁会觉得他干净,你这算盘打得响,但你也应该想过,贺西也有可能是能甩开我们独善其身的,创美也不是什么亏都吃的,到时候你越要针对他,创美可能就越要捧他,哪怕是凭你的身份和手腕,或许也要付出很多来对付他。”
郁啸旸不带情绪的望着邹澜澜,“所以呢?”
邹澜澜毫无畏惧的迎上郁啸旸的目光,甚至她的眼神比郁啸旸的还要冷漠,“所以你先别出手爆料我,让我先把我要做的事情做完,我保证我比你更能将贺西按死再也洗不白,我本来想再忍忍再更红一些再更有话语权的时候再做这件事,可是当我知道你的身份之后,我觉得已经不用等了,只要我站出来,你一定有能力不让事情被人压下去。”
郁啸旸看着邹澜澜的神色终于不再平静,此时此刻他似乎好像看透了邹澜澜,她对他不是不怕,而是她复仇的欲望已经强过了一切,心无杂念无所畏惧,邹澜澜是有可能和包坤沆瀣一气来反算计郁啸旸的,可是郁啸旸有一种直觉,邹澜澜说的是真的,她其实从来都没有辜负过左丘辞的另眼相待,郁啸旸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不自觉的也带了些温和,“邹澜澜,以你的聪明,你一定知道有我在我就绝不会让辜负过左丘辞的人好过,你只要静静看着他们倒霉就好,你其实根本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邹澜澜笑笑,哪怕是带着精致却厚重的妆容,却似乎再次透出了左丘辞当年夸赞过的那种清水出芙蓉的恬淡清澈,邹澜澜也轻轻的叹了口气,望向大海的眼神变得复杂而偏执,“当初我不过是个任人欺负的小演员,这圈子里有些地方真的是烂透了,可是当我一脚踩进烂泥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是辞哥伸手将我拉了出来,辞哥那样的身份和地位,他居然肯开罪导演来帮我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路人甲,而那么好的人,居然就那么死了,当我意外听到包坤和贺西的谈话后,我才知道辞哥出事很可能不是意外,于是我就装作为了红起来什么都愿意做的样子,用尽心力让包坤对我另眼相待,我要查出辞哥的真相,我要让伤害辞哥的人都不得善终,为了辞哥,我不介意跳进这烂泥潭,曾经我的梦想不过是多演一些戏,而现在我活着的意义只有一个,亲手替辞哥讨一个公道,你能做到是你的事,辞哥于我的恩情,那是我的事。”
郁啸旸淡淡的说道,“邹澜澜,我很开心左丘辞没有看错人。”
邹澜澜垂眸答话,“可惜他错看过很多人。”邹澜澜说完先往拍摄的地点走去,“回去吧,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你想知道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没有人知道郁啸旸和邹澜澜突然离开到底聊了些什么,所有人看到的就是他们回来之后素来冷淡的郁啸旸却对她态度缓和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是照顾有加,就连舒简看向郁啸旸的目光都带着些不解,而萧轲则在一边说风凉话,“别看了,再看给你搭帐篷的人也是我,郁啸旸搭的帐篷是给邹澜澜的,恭喜你少年,你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