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郁啸旸的话舒简火气又起,“你个骗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风华传媒是你家的。”
郁啸旸在舒简身边坐下,耐心的答话,“我这不是告诉你了。”
嫉妒自己嫉妒的怒火中烧的舒简脱口而出,“那你告诉过左丘辞么,凭什么告诉我不告诉他。”
看着理直气壮指责自己的舒简,郁啸旸垂眸没有言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舒简觉得自己大过年的提左丘辞是不是惹他伤心了,正纠结着要不要把话拉回来,郁啸旸这时候却又看向了舒简,郁啸旸的表情很严肃,眸色幽深的像会吸人魂魄一般,他语气和缓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模样、什么年纪,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你,你骨子里是暖的,有着我最熟悉的性情,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多少次,我都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你,你说和你在一起要跪着请求,”郁啸旸说着单膝跪地,紧紧握住了舒简的手,郁啸旸近乎虔诚的吻了吻舒简的手,“谢谢你让我失而复得,谢谢你再一次选择了留在我身边,不论你是左丘辞还是舒简,都是我心中挚爱,我爱你。”
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微微的抖着,舒简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手在抖,还是郁啸旸的手在抖,舒简站起身,用力将郁啸旸也拉了起来,他红着眼眶不确信的望向郁啸旸,“你都知道了?”
郁啸旸轻轻的嗯了一声,声音透着微微的黯哑,想必内心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淡定,当得到郁啸旸肯定的答复,舒简觉得他瞬间被许多的情绪吞没了,那些恐惧和委屈,那些不能言表,那些悲伤和喜悦,那些挥之不去和如释重负,舒简紧紧的搂住郁啸旸,将自己和他贴的紧紧的,一个大男人痛哭流涕什么的也不太像话,舒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那么用力搂着郁啸旸,搂了很久才慢慢缓和下来。
晨光渐渐亮起,从厚重窗帘的缝隙里挤进一条淡白的锋芒,似乎想要划破屋子里的黑暗,其实虽然关了灯,但郁啸旸和舒简谁都没有睡着,他们肩并肩躺在大床上,郁啸旸将舒简的手裹在他宽大的手掌里,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他们聊从前的左丘辞,聊现在的舒简,聊曾经的郁啸旸,聊如今的郁啸旸,两个人有太多可以言说的回忆,不知不觉便聊得天都要亮了,舒简困顿的声音渐渐发沉发缓,他呢喃般的说道,“我觉得我很自私,其实当初我不太能接受重生这件事,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月都没说过一句话,后来决定以舒简的身份活下去,只是想替那孩子好好的活一次,只是不想让梦鹤知道真相伤心欲绝,可是我现在心里却觉得能重生太好了,如果不是重生一次,我就连你的心意都不知道就和你错过了。”
郁啸旸揉了揉舒简的头发,轻轻的说了一句睡吧,舒简嗯了一声,思绪真的越来越沉,困倦的懒得再开口说一个字,他迷迷糊糊的想起来他还没问郁啸旸是怎么认出他来的,然后又觉得不需要问,郁啸旸怎么会认不出他来,哪怕他掩饰的再好,郁啸旸一定是能认出他来的,问了反倒低看了郁啸旸。舒简在晨光熹微中终于沉沉睡去,而郁啸旸却依然没有什么睡意,他侧头轻轻吻了吻舒简的额头,整个心都被眼前的人填满了,他从前是个无神论者,只信自己不信神佛,可是当他知道左丘辞重生之后,他在心里无比虔诚的将各路神佛都拜了个遍,无论是谁将左丘辞重新带回了他身边,他都是满心感恩,左丘辞重获新生,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
舒简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而郁啸旸已经不在他身边了,舒简下意识的摸了摸床的另一边,发现是冷着的,郁啸旸应该已经起来很久了,舒简觉得在自己老板家里赖床赖到下午他心也是挺大的,然后继续心大的又懒了一会儿才去洗漱,等他将自己收拾妥当的时候发现郁啸旸已经回了房间里,并且还有郁啸旸二叔家的弟弟郁少西,郁少西昨天同舒简混的挺熟稔,见了舒简就扬了下手打招呼,“嗨,我来给你送衣服,我哥的衣服尺寸你穿不合适,我给你挑了身我没穿过的新衣服。”
舒简看到放在床边的衣服,道了声谢,郁少西坐在靠椅上翘着二郎腿表示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舒简有些犹豫当着郁少西的面换衣服是不是不太好,没等他开口,郁啸旸先冷着脸下了逐客令,“送完衣服还不走干什么,等我给你手机转账?”
郁少西性格有些皮,被郁啸旸说了还笑嘻嘻的指责郁啸旸翻脸比翻书还快,当然这不等于他不怕他这位堂哥,虽然嘴上不满,但已经乖乖的起身走人了,快走到门口时候郁少西又停下了脚步,他对着郁啸旸说道,“哥,我还是挺佩服你的,我也就是平时隔三差五带个嫩模什么的回来睡睡,你居然大年三十还往回带人,真是色/欲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