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啸旸打量着罗冰点点头,好心叮嘱道,“等清明你俩记得给他们烧点纸,告诉你们这两位前辈,在作死这条道路上他们后继有人了,让他们安心吧。”
罗冰闭口不搭理郁啸旸,心里却在默默盘算,给曲洋、刘正风烧纸就算了,清明时候给辞哥烧一封告状的长信才是当务之急啊。
罗冰是公司里鲜有的几个知道郁啸旸真实身份的人,或者说是他这个人在搞信息上太牛郁啸旸没能瞒得住,难得知道郁啸旸的真身还能肆无忌惮的在他眼前作死,郁啸旸因此倒是高看了罗冰一眼,毕竟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智障不多了,且遇且珍惜。
罗冰侧头将目光绕过郁啸旸高大的身姿,确认了一下办公室的门关得十分严实才开口,“你真的说服了展总要当辞哥儿子的经纪人?”
“她不知道舒简是左丘辞的儿子。”
罗冰点点头感叹,“果然是说服了,”感叹完又好奇发问,“你怎么就能说服得了,换成你是我儿子,我也不能让你在个新人身上浪费人生啊。”
郁啸旸淡淡的望向罗冰,那冰光像零度的水,说柔吧却冰冷,说刺骨吧可又不强硬,罗冰被这目光瞧的浑身不自在,终于自觉的站起了身没让太子爷继续在他跟前罚站,罗冰将椅子拉开一些做了个请的姿势,赔笑解释,“你不是我儿子,我是你儿子,你儿子!”
郁啸旸并没理罗冰的话茬,也没有要落座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处接了刚刚谈话的内容,“我和我妈说,带舒简只是个掩饰身份的幌子,是在为接手公司做准备。”
如果舒简是郁啸旸口中的幌子,那郁啸旸至于不远万里把他带回家里亲自伺候么,至于舒简去跑个龙套还让自己仔细照看着么,罗冰不信郁啸旸的话,“你确定舒简真的只是个幌子?”
郁啸旸又扫了罗冰一眼却不作答,反而吩咐道,“这边的事儿都解决完了,你把舒简现在的住址给我,我明天飞影视城。”
冬去春来,天气一天天的暖了起来,影视城里《纪昀传》剧组在一处春意盎然的小亭子里取景,拍的是一幕纪昀同人赏春却恰遇恶霸强抢民女的戏,这戏里其中两位恶霸是杨小眼和喜乐演的,而舒简上午拍完了另一个剧组的威诶诶诶诶诶~武呜呜呜呜呜~就没什么事儿了,于是也蹭到这边儿来瞧热闹,最近舒简来这个剧组跑过好几次龙套,和这剧组的其中一位副导演还算相熟,两位主演正在对戏,舒简晃悠到副导演身边闲聊,“梅哥,我今天下午也没戏,你怎么不找我也演个恶霸。”
梅副导演性子好爱说话,他瞧着舒简直乐呵,“你可算了吧,你瞧瞧你把自个儿整的跟左丘辞似的,就这模样往恶霸堆里一站,我是那姑娘我就抬腿跟你走了,还有男一什么事啊。”
舒简也跟着乐呵,“那就跟我走呗,正好我还没媳妇呢。”
梅副导演瞪眼,“你个小屁孩娶什么媳妇娶媳妇,我这么大岁数了我还没媳妇呢。”
舒简佯装沉思了一下,然后一脸忍让的开口,“那女一归你,男一归我。”
第20章
虽然天气一日暖过一日,但毕竟还有种说法叫做春寒料峭、乍暖还寒,舒简显然对这种说法领悟不深,于是哭着抢着拍了一场群演雨戏,结果这雨戏因为人多难调度拍的颇不顺利,他们来来回回被浇了将近两个钟头才算勉强过了。
舒简虽然年轻但身体底子却不怎么样,拍完戏当天就病倒了,一度高烧到三十八度七,舒简吃完药昏昏沉沉的睡觉,杨小眼却有些淡定不能,万一这烧着烧着把左丘辞烧没了可怎么办,这灵魂要怎么抢救,杨小眼坐立不安的围着舒简乱转,又不敢吵醒他,又想把他拽起来问一句你还是不是左丘辞,最后只能抓心挠肝的打电话骚扰罗冰,可怜罗冰三更半夜被人吵起来,只为了科普因为着凉而发烧真的不会死人,而电话另一边的杨小眼非要神神叨叨的说你不懂你真的不懂你怎么就不懂呐,罗冰抓狂,我不懂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如果舒简不是郁啸旸圈养的,不是辞哥的小独苗,罗冰觉得他和杨小眼的友谊这一日可能就要走到尽头了。
杨小眼满心忐忑的一夜没怎么合眼,捎带着折腾的远在天边的罗冰也没怎么合眼,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第二天早上舒简的烧退了人也清醒了,而且还是如假包换的左丘辞,并没有变成其他的什么人让杨小眼崩溃。
喜乐这人虽然嘴巴碎了些还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这并不影响他是一个热心仗义的好人,大清早喜乐给舒简和杨小眼发信息约他们一起去“捡鸽子”,听杨小眼说舒简病了,喜乐自己干脆也没去蹲剧组,而是买了适合病人吃的清粥小菜来探望舒简,杨小眼正想出去给舒简买饭又怕扔下他自己一个人不行,当看到喜乐拎了吃的过来顿时对他的好感嗖嗖嗖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