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遵命!”谈玉茹头次单独面见杨劭,本就忐忑,此时更是战战兢兢,她手忙脚乱,捡了自己的剑就要走,却听杨劭又吩咐道:“出门后传令赵云青,我要和夫人叙话,帐外五十步都不准近人。”
谈玉茹瞠目结舌,呆呆应了一声,便飞也似地落荒而逃。
“玉茹就像我妹妹,平时都和我一道睡,你这是?”予芙一看他这个样子,便知没什么好事,果然等谈玉茹刚一出门,杨劭便三步并作两步,扑上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带着哽咽吻了又吻:“一天到晚瞒这瞒那,总要把哥哥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你才能满意。”
“你都知道…什么了?”顾予芙被他吻得气息不稳,面颊上也飞起薄薄的红云,可混混沌一开口,便立马后悔不迭。
杨劭一听,果然脸色一怔:“除了调兵剿匪,莫非你还有事瞒着劭哥不成?”
“劭哥,你怎么没提前传信儿,就突然来了。”予芙急忙转换话题,抚摸着杨劭的面庞柔声问,“淮阴战事如何了?”
“淮阴大捷,我活抓了赵睦的二儿子,就是奇妃生的那个孬种。”杨劭握住予芙素手,万分缱绻蹭在唇边,“然后我就听说徐州遭袭,你调兵剿匪的事,忙马不停蹄赶过来见你。心肝如今能耐了,这样大的事,都敢让赵云青不报。”
“你在前线正是紧要关头,我实在怕你分心。而且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予芙心头微动,但不知怎么的,前些时候受伤受军法时,都没觉得苦,如今一看到杨劭,种种情绪就忽然翻涌不休,她虽说着自己没事,鼻尖却不由自主酸了,“现在你打赢了仗,咱们不又欢欢喜喜地见上了面。”
杨劭见予芙眼眶微红,急忙捧着她的脸庞问:“是不是在淮阴,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我就是太想你了。”予芙不肯说,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闷闷道。杨劭心下稍宽,又揽住她的腰:“劭哥更想你,宝贝儿,哥哥连梦里都全是你。”
“真的么?我不信。”予芙哽咽着,“梦里的才不算数,醒着的时候想不想,我要你照实说给我听。”
予芙其实知道,杨劭一定时时念着她,不然何来那么多的家书?可她就是想再听他说,她对所有人,都要做一个温柔又镇定的王妃,唯独对杨劭,可以选择做一个使小性儿的憨姑娘。
“醒着的时候,才真正是难熬,特别当孤枕难眠,我躺在床上一闭眼,就全是你在我怀里的样子。”杨劭听妻子撒娇,心头不由泛起久违的悸动,又嗅着她体香阵阵,越发心猿意马,“然后我就不成了,憋得难受,满脑子都是等见了面,定要对你如何如何。”
鼻息越发粗重,杨劭一边说着,一边已蛮不讲理,要把予芙往床上抱。
妻子不久前才被他亲自开启的身体,是那般曼妙,还带着初绽的柔嫩,宛若一颗堪堪成熟的水蜜桃,仿佛随便在哪儿咬上一口,都是鲜甜。
天晓得那些个离别的日日夜夜,他想着她有多煎熬。即使时有自行疏解,但那种程度无异于饮鸩止渴,只会让心中的相思愈演愈烈。
“劭哥。”枕堆乌云,予芙雪白的肌肤也漫上桃红,“你不害臊……”
“明明是你叫哥哥照实说。”杨劭放倒她在榻上,细细吻她的面颊,“若还不信,物证也在,不如芙儿现在就验看。”
“你!”予芙被杨劭执起手朝下去探,一下便烧透了耳根,“不害臊是说轻了,原是无耻至极。也不看看,外头天上还亮……”
“可能怎么办?日日思卿不见,那点儿礼义廉耻,哥哥早不想要了。”杨劭的星眸一片混沌,手则贴在予芙腰上,像是确认一样来回抚几下,“还是瘦了。”
“怎么,不喜欢了?”予芙微喘着嗔他。
“我是心疼。”杨劭常年带兵打仗的身体挺拔刚硬,腰背紧实,散发着男子特有不容置疑的迫人,说话间已要去解她的衣裳。
“既然心疼,那不管怎么样,今天都不准生气好不好?”予芙柔声说着,不妨轻轻按住了作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