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强忙完军火库和物资库,又马不停蹄杀向鬼子宪兵队。伊通城的鬼子宪兵队和司令部,还有特高科相邻,倒省了他跑冤枉路。
按理说他是奔物资来的,杀鬼子倒是其次。既然物资到手他应该抓紧时间和陈三他们汇合,没必要再对鬼子宪兵队以及特高科动手。
但别忘了,国人除了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小鬼子军队恨之入骨外,与其并列的就是宪兵队和特高科两大暴力机构。
自从小鬼子‘东条上等兵’对鬼子宪兵职能进行改变后,鬼子宪兵队从监督军纪变成了维持地方的工具。
一个地区的宪兵队长官,通常也是这一地区的最高行政官员。日常任务就是搜捕抗日武装,一旦发现情况,宪兵队会进行抓捕。
自此后宪兵队就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烧杀抢掠干坏事一把好手,上战场被抗日武装修理的一塌糊涂。
最有讽刺意味的是宪兵队的最重要的一项职能是军纪督察,而自己的军纪缺烂到了家。
至于从事间谍组织的特高科,它不但在暗中像条毒蛇一样监视国人的思想动态,取缔反日言论,而且它还破坏地下抗日组织,侦捕审讯特工人员。
以上两大机关,在日占区行事肆无忌惮,不知多少无辜国人惨死对方之手。
所以,任自强碰不到便罢,如果遇到了就绝对没有放过的道理,这些人即使挫骨扬灰都不解恨。
因此,他到了鬼子宪兵队和特高科直接大开杀戒,把这些鬼子杀死还不算,而且把他们的脑袋用刀全部砍掉。
因为小鬼子信奉神道教,他们认为被刀砍死就不能投胎、升不了天,所以小鬼子宁愿被子弹打死也不远被刀砍死。
任自强也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他倒情愿相信是真的,这样一来这些鬼子的灵魂将终生在这片黑土地上忏悔。
杀完鬼子洗劫了有用的东西后顺手而为之的一件事是打开宪兵队监狱,放出被鬼子关押的人犯。
不过这回他是真没时间照顾他们或带着他们一起转移,只好对他们说:
“城里的鬼子基本都被我们消灭完了,这里有武器和一些钱,你们拿上武器和钱各自想办法逃生。如果出城的话最好走东门,东门没有人看守。记住,离开时动静尽量小一点,城里还有不少鬼子的耳目,一旦惊动他们,后果不用我提醒想必你们也清楚。”
说真的,他这么做一点内疚都没有。不管这些犯人里面有何等重要的人物,在他心里都比不上他和他队员的安全重要。
看看时间差不多快过了一个小时,他不敢再耽误,说完话也不管众人反应就闪身走人。
等和陈三在银行门口汇合后,带路的伪警察小头目已被陈三处理了。
任自强现在没说闲话的功夫,直接问道:“银行金库的门打开了吗?”
陈三摇摇头:“小鬼子经理去长春出差不在城里,没他金库门打不开。”
“带我去金库,我来搞。”
到了金库门口他让陈三等人先离开,然后自己在下面把金库大门拆了个七零八落,在里面转了个圈就走上来道:“走,去下一家。”
就这样,一个半小时以后把伊通城重要目标全部洗劫了一通,身后留下一地滚滚人头和一片狼藉。
“咱们撤!”任自强看了一眼已经装得满当当的储物戒下了令。
他相信敬爱的杨静宇司令有了这么多武器和物资,今年的冬天应该好过一些。
一行人悄无声息出了伊通东门和大头汇合,当即给马蹄裹上棉布然后骑上战马趁着夜色未明撒欢的向东跑。
当然,大路是不敢走的,专拣山林小径走。
刚跑了不到五里路,任自强眼睛多尖啊,他发现前面两里地左右有两个人影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往前跑。
即使马蹄裹上棉布跑动起来也有动静,更何况一百多匹嘛一起跑。
很可能是自己一方的马蹄声惊动了那两个人,结果他俩慌里慌张的向后看了一眼,然后钻进路旁的树林。
要是普通百姓他或许不会理会,但问题是他分明发现对方拿着枪,这就不能不管了。
万一那两人要是趁自己一行人路过时打几枪,那可就有乐子瞧了。
“陈三,你们放慢速度,前面有情况,我去处理一下!”任自强丢下一句立马飞身从黑子背上下来,拔腿向前疾奔。
到了跟前他很快发现两人踪影,两人正趴在草丛后端着南部手枪向小路上瞄准。而且两人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却穿着小鬼子大衣,显得不伦不类。
于是任自强蹑手蹑脚绕到两人身后,然后一个飞身扑上,一手捏住一人后颈,就欲发力捏碎颈骨致两人于死地。
这时他鼻端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令他收了手,这是一种闻之欲呕的混合味道,霉味、屎尿味、血腥味,不一而足。
他想起来了,这种味道不就是刚刚在伊通城小鬼子宪兵队监狱里闻到的味道吗?难怪这么熟悉。
“这两人不会是我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犯人吧?”任自强脑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于是问道:“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