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颜和自己的哥哥相视而笑。

“姐,你不必担心,我当初刚来也这样,这俩哥哥一个比一个忙,一开始我也有些害怕,不过现在完全适应了,而且在中海,你说你叫陈子思,是很神奇的一件事儿。”

子思转头问:“怎么就神奇了?我都叫这名字快三十年了。”

“子颜说的没错,”开着车的子胜说:“神奇的地方在于,人们总会马上联想到陈子迩,虽然肯定这段关系会让你获得惊叹、羡慕等虚荣感,但我的建议是,不要肯定它。”

陈子颜不认同,“为什么否定?咱又不是撒谎。”

陈子思没有立即说什么,她在等。

拐弯过了一个路口,陈子胜给出答案,“来到一个新的城市,建立一张新的人脉关系网,这很重要,正因为它重要,所以不能承认你是陈子迩的姐姐,否则,你的整张网都是畸形的。”

他一挑眼看了下自己的妹妹,“你学舞蹈的那几个朋友,就不是很正常。”

“你才不正常呢!”

“好了,子颜,”陈子思微笑着抚慰,“这件事我自己来拿主意吧。”

陈子胜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堂姐,她从小就很聪明,知道利害。

“那姐,你怎么做出决定到中海来了?”

陈子思说:“……原地踏步虽然让人舒服但缺少一点成就感,有人‘无花无酒锄作田’也能‘悠然见南山’,但我想我还是需要‘直挂云帆济沧海’。”

“姐你还缺这个吗?家里谁不羡慕你的工作好啊。”

“这可能涉及到一点自我价值的认同,我知道我可以过的很好,但我没有做成什么事,有时候会觉得害怕,本质上可以理解为一种对自己无能的恐惧,因为缺少能力于是常常觉得自己在这个社会上没什么价值。”

“说的什么呀,欺负我读书少,说点儿我和我哥能听懂的啊。”

陈子胜倒是满不在意,呵呵直笑,“这些话还是适合跟哥说,他肯定也会给你更好的反馈,可惜他不在。”